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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甸甸:从钱锺书论“一身而二任”解读《楚茨》结构丨【学术研究】:巫祝

作者:符咒法事网发布时间:2022-10-12分类:符咒浏览:146


导读:从钱锺书论“一身而二任”解读《楚茨》结构法事类型如下:01.化解太岁法事; 02.升官晋职法事;03.文昌考试法事;04.偿还阴债法事; ...

从钱锺书论“一身而二任”

解读《楚茨》结构

法事类型如下:

01.化解太岁法事;   02.升官晋职法事 ;03.文昌考试法事; 04.偿还阴债法事; 05.开财门补财库; 06.助种生基法事; 07.催子受孕法事;08.开运转运法事;09.催财发财法事;10.化解童子法事;11.化解小人法事;12.小儿平安法事;  13.超度亡灵法事; 14.超度宠物法事; 15.超度婴灵法事;16.祈福许愿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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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甸甸

摘要:近年一系列关于《小雅·楚茨》诗篇性质的争议,主要集中于《楚茨》是仪式表演文本,抑或歌唱仪式之文本巫祝。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仍在于分析文本结构,理解不同篇句的发言主体。钱锺书先生在《管锥编》中所提出的“‘神保’、‘神’、‘尸’一指而三名,一身而二任”,正是理解“祝—嘏”文本结构的关窍。“一身而二任”决定了先秦祝辞与嘏辞在书面转写之后,失去了明显的分界线,从而造就了《楚茨》诗篇的复杂性。从祝告话语的一般规范来看,《楚茨》在一套经过修辞设计的“告—祷—嘏”主结构中,嵌套了两段脱胎于仪式的“告—祷—嘏”子结构,其主结构具有明显的教诲功能。

关键词:《小雅·楚茨》 祝嘏辞 祝告话语

在近年一系列有关《诗经》文献性质的讨论中,《小雅·楚茨》成为受到瞩目的焦点巫祝。《楚茨》诗篇与周代祭祖仪式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而诗篇兼有对祭祀内容的记叙与祭祀过程的描写,从而使其结构与性质成为一个较为复杂的议题。柯马丁在《作为表演文本的〈诗经〉:以〈小雅·楚茨〉为例》[1]一文中,提出《楚茨》既是对仪式本身的描述,又包含了祭祀中发表的真实讲话,认为这种对个别仪式的记述和赞美为后世的祭祀仪节提供了标准,并使这种标准在此后的祭祀活动中一次次自我实现,并据此对诗篇结构作出分析。而李山《凝铸传统的诗篇——论〈诗经·小雅·楚茨〉的仪式书写》则不同意将诗篇的述说等同于诗篇中人的发言,认为柯马丁对《楚茨》各章性质的判断有误,提出诗篇的叙述视角处于祭祀仪式的过程之外,是对仪式的歌唱,可也认同诗篇中存在仪式上实际发表的言辞。

可以看出,关于《楚茨》诗篇性质的争议,主要集中于对其篇章结构的不同理解巫祝。柯马丁论证《楚茨》为仪式表演文本时,曾将诗篇划分为“祝者代表后裔向尸致辞”“祝者向后裔致辞”“后裔致辞”“祝者代表神灵向后裔致辞”等几个部分,认为各章呈现了线性递进的仪式环节,也正是这一论点受到了李山先生的反驳。另一方面,除了李山先生从文化逻辑层面提出的质疑,关于《楚茨》发言主体的问题在传统学术史上业已存在众多讨论,或有助于进一步理解《楚茨》的文本结构。

钱锺书先生在《管锥编·毛诗正义·楚茨》一文中提出,“神保”近于《楚辞·九歌·东君》中的“灵保”,皆为巫祝以舞蹈致神,以为神祇凭依的指称巫祝。这一论点也见于朱熹《诗集传》与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前者谓“神保, 盖尸之嘉号, 《楚辞》所谓‘灵保’亦以巫降神之称也。”[2]在此基础上,钱锺书先生进一步指出:“‘神保’、‘神’、‘尸’一指而三名,一身而二任。”[3]在仪式中,巫祝既能代表后裔与祖先神交流,又能代表祖先神接受后裔的祭享并作出回应。钱锺书先生引用了正史、俗谚、稗说中的记述,形象地描述了“自做师婆自跳神”的民间祭祀传统,这也为我们揭示了,《楚茨》中的祝、后裔、尸、神灵可能并非截然不同的话语主体,因此不能依据发言者的身份立场对诗篇结构作出简单的分割。

展开全文

巫祝“一身而二任”这一视角的引入,有利于我们更深入地审祝先秦仪式中“祝—嘏”这组话语行为的本质巫祝。从卜辞、铭文等出土文献来看,较为成熟的祝嘏辞铭文,会以“用”字分割开每一项执事行为。徐中舒解释“用”字的来历谓:“从卜,从为骨版,从卜者示骨版上已有卜兆。卜兆可据以定所卜可施行与否,故以有卜兆之骨版,表施行使用之义。”[4]“用”字包含了卜兆可行的肯定意义,在甲骨卜辞中常作为动词,其中“用”“兹用”“不用”“勿用”一类表述,意味着通过占卜去确定某一行为的施行与否。因此,“用+某一行为”就代表此行为经占卜可行。西周金文中,“用”常见于句首,引领“作”、“享”、“飨”、“旂”等从作器到祈祷的一系列祭祀行为。可这并不代表其中的每一环节都经过了占卜授意,此时的“用”已经脱离了占卜的实际,成为祝嘏辞套语。在铭文中,“用作”“用旂”、“用享”等语言表明它们对应祝祷过程中的不同环节,前置“用”字以彰明慎重的仪式感。在一些铭文中,“用”有时也作“以”,表意相当。

[1] 姬 彝,用烝用尝,用孝用亯,用匄眉寿无疆,其万年子子孙孙永宝用巫祝。(姬彝,《集成》2681)

[2] 殳季良父乍作姒尊壶,用盛旨酒,用亯孝于兄弟、婚觏、诸老,用旂匃眉寿,其万年霝冬难老,子子孙孙是永宝巫祝。(殳季良父壶,《集成》9713)

从《仪礼》等礼类文献来看,在祝祷之前,祝者通常会向祭祀对象述告仪式的概况,内容包括举行仪式的主体、仪式致礼的对象,通常还会使用“嘉号”等术语,陈述仪式的环节与祭品的种类巫祝。这两则铭文都部分呈现了祭祖仪式中的祝嘏话语。铭文的前半部分是巫祝以第一重身份,代表主人“祝”于神尸的内容,其中包含了“告”,如作器者、祭品、祭祀对象等仪式概况,以及“祷”的内容,如“用匄眉寿”等。“告辞”的一大特征,正是“用……用……”这一结构的反复出现,这种重复与强调具有严肃的仪式感,是将告辞与一般叙事相区别的重要标志。代表主人完成告与祷之后,祝者接下来以第二重身份,代表神尸酢于主人,赐以嘏辞。铭文后半部分不以“用”起领的,即为神尸所作嘏辞。祝者“一身而二任”,先代表主人祈求“眉寿”,复代表神尸赐以“万年霝冬难老”的应诺。以上就构成了一段完整的“祝—嘏”结构。

钱锺书先生关于巫祝“一身而二任”的论断,揭示了祝辞与嘏辞皆由同一巫祝以不同的身份发表,这就解释了为何铭文中的祝辞与嘏辞之间不存在明显的分界线,而这一现象也可能存在于其他书面文本之中巫祝。基于此,即可逐章分析《楚茨》要旨:

楚楚者茨,言抽其棘巫祝。自昔何为,我艺黍稷。我黍与与,我稷翼翼。我仓既盈,我𢈔维亿。以为酒食,以享以祀。以妥以侑,以介景福。

首章这段在言辞上的重要特征是,使用了大量的“以……以……”句式,这是从铭文中“用……用……”句式演化而来的巫祝。“以享”“以祀”等用法,在铭文中也作“用享”“用祀”。到了春秋以后,随着“用”字向虚词演化,“ ”也就是“以”字开始代替“用”字的存在。如“我以享孝,乐我先祖,以旂眉寿,世世子孙,永以为宝。”(《集成》225,春秋晚期)“以享”、“以孝”、“以旂”、“以宝”在西周早中期都有相对应的“用”型句式,足证后者为其前身。《楚茨》一气列举六个“以”,铺陈仪式的六个环节,类似于铭文告辞中“用……用……”句式的铺排,极写收获之丰粢,祭祀场面之隆重。

如同柯马丁一度将《楚茨》六章视作一个连续的仪式过程,清人凌廷堪也曾提出近似的论点,认为首章言正祭之妥侑,二章言享报,三章言宾尸,四章言尸嘏,五章言祭彻,六章言燕宴,全诗各章对应祭礼的六个不同环节[5]巫祝。可是正如李山先生所言,《楚茨》并非对礼仪程序的机械展演,也并非表演文本,更可能用于“燕私”即典礼即将结束之时。诗序谓《楚茨》“刺幽王也,政烦赋重,田莱多荒,饥馑降丧,民卒流亡,祭祀不飨,故君子思古焉。”抛除美刺之论,毛氏认为《楚茨》是对已逝的那个礼仪世界的追忆和向往,有可取之处。确实,比较起《大雅》中那些参祭贵族身在其中的自我叙述,《楚茨》的表述显然更为精炼而系统化,具有更为宏观的第三方视角,而首章的“自昔何为”更像是对历史上某一标准的追述。 这一点也为柯马丁所关注到,毛序也可能正是基于此点,认为《楚茨》来自后人对礼乐最盛时的情景模拟。

《楚茨》首章“以……以……”的句式,既是回应“自昔何为”的设问,又引出了第二章开始的仪式景象巫祝。从《楚茨》全篇来看,首章对“黍稷”、“酒食”、“享祀”的概述构成了一份简短的“告”,而末句“以介景福”就类似于一份简短的“祷”,对其的回复见于第四章“工祝致告”所作之“嘏”。可是,《楚茨》的结构是嵌套式的,在“告—祷—嘏”的总结构中,又存在着“告—祷—嘏”的子结构。第二、三两章,即是两个并行的子结构:

济济跄跄,絜尔牛羊,以往烝尝巫祝。或剥或亨,或肆或将,祝祭于祊。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飨。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寿无疆。

执爨踖踖,为俎孔硕,或燔或炙巫祝。君妇莫莫,为豆孔庶,为宾为客。献酬交错,礼仪卒度,笑语卒获。神保是格,报以介福,万寿攸酢。

这两章的句式互相呼应巫祝,也因此可以看出它们结构上的平行对称关系:

这两章的“告—祷—嘏”结构是各自完整、独立的巫祝。其中,“告”的部分,主要描写献祭的行为。第二章特别写到了祭品的准备,洗净用作牺牲的牛羊。接下来描写进一步的准备,从宰杀、烹煮到炙烤,均用“或……或……”描述。到了分盛、献上的环节,则谓“为宾为客”。第三章的一至三句与二至六句互相对称,因此“或燔或炙”对应“为宾为客”。诗篇又以“济济”“跄跄”“踖踖”“莫莫”等叠字形式描写参与者的仪容。“祀事孔明”亦见于《信南山》,笺:“孔,甚也;明,犹备也。”意为祭祀之事极完备。“为俎孔硕”“为豆孔庶”语义相通,谓祭器隆重,祭品繁多。三句句式相通,用语类同,可相互呼应。接下来就是对祭典的客观陈说:第二章有“祝祭于祊”,因此被认为是“索祭”的描写;第三章强调主宾献酬,故有谓第三章乃述宾尸者,可与“祝祭于祊”对应。 总而言之,对仪式场面的描写占据了这两章的主要篇幅,相对于“告—祷—祝”的固定次序而言,“告”内部对祭品、祭仪的叙述次序则并无一定。

接下来的“祷”与“嘏”,第三章文句甚简,至于合为一句;第二章则分开了“祷”与“嘏”巫祝。“先祖是皇”“神保是飨”“神保是格”句式相同,均为祝者代表主人向祖先神发出呼告。如钱锺书先生所论,“神保”即“灵保”,是对“尸”的嘉号。“皇”,笺云“暀也”,《释名·释亲属》:“王,暀也,家中所归暀也。”[6]“飨”则为“享”,“格”则为“来”。用嘉号称呼神尸,复以“皇”、“飨”、“格”等专用的祝号,以代表主人的第一重身份呼唤先祖前来享用祭品,这些应当就是祝者所用的祭祀术语。铭文中并没有类似的用语,可见这类术语仅限于在仪式当场口头祝颂,在书面记述中只会留下“用享”“以享”这类的叙述性语言。

嘏辞中,“孝孙有庆”这一用法比较特别,在铭文中直至春秋时期才出现“有庆”“有成庆”的提法巫祝。用作嘏辞,则见于春秋晚期《宋右师延敦铭文》的“天其作祓于朕身,永永有庆。”笺谓:“庆,赐也。”指代的是神灵向主人的赐福。至于“报以介福”之“介”,徐中舒认为即铭文常见之“匃”,然而“匃”谓下祈福于上,“报”又为上赐福于下,二者合言,其义或近于“报介以福”,即响应下民的祈祷,赐以福祉。

第四章至第六章,《楚茨》回到“告—祷—嘏”的第一层主结构,并进入“嘏”的环节,出现了巫祝以“神尸”这第二重身份发布的嘏辞巫祝。不同于二、三两章的描述性书写,这其中一部分更接近于对仪式话语的直接转录:

我孔熯矣,式礼莫愆巫祝。工祝致告:徂赉孝孙,苾芬孝祀,神嗜饮食。卜尔百福,如几如式。既齐既稷,既匡既勑。永锡尔极,时万时亿。

礼仪既备,钟鼓既戒巫祝。孝孙徂位,工祝致告。神具醉止,皇尸载起。钟鼓送尸,神保聿归。诸宰君妇,废彻不迟。诸父兄弟,备言燕私。

乐具入奏,以绥后禄巫祝。尔肴既将,莫怨具庆。既醉既饱,小大稽首。神嗜饮食,使君寿考。孔惠孔时,维其尽之。子子孙孙,勿替引之。

这三章中,“工祝致告”出现两次,其后语气俱为神尸对子孙后代所发,正是“一身而二任”最坚实的证据巫祝。“卜尔百福”即“报尔百福”,以第二人称指代祭祀主人,降赐福祉。其后的“永锡尔极”、“尔肴既将”语气与之相同。最末的“孔惠孔时,维其尽之。子子孙孙,勿替引之”具有告诫的性质,指出仪式的传统需要后代保持,才能永远受到祖先的赐福。这与柯马丁对《楚茨》作为仪式范本的解读有相合之处。“工祝致告”的叙述本身来自第三人称视角,而第五章的“神具醉止,皇尸载起”则更是完全采取观者视角,详细描述神尸的状态,仪式的场面,乐工的行止。第六章将神尸的醉饱之态与其“使君寿考”的赐福相关联,从而发出“勿替引之”的教诲。

“自昔何为”的发问与“勿替引之”的回复,构成《楚茨》诗篇最底层的逻辑,也最接近于诗篇制作的核心动机,即宣示仪式传统的重要性,教诲后人不得更改,也因此,《楚茨》更近于一首从祝嘏仪式诗歌衍生而来的教诲诗,具有一定的二次创作或编制色彩巫祝。《楚茨》的第二、三两章拥有完整的“告—祷—嘏”结构,其对祝嘏辞的表述与铭文相类,两章从内容到遣词都具有平行对称的特征,可视为全诗中两个相对独立的子结构。相较以训示作结的全诗而言,这两章更接近于在燕私等环节中所使用的赞美仪式的乐歌。 由此看来,二、三两章可能正是《楚茨》全诗结篇的灵感来源,并为之提供了可资摹仿的“告—祷—嘏”文本结构。《楚茨》第一、四、五、六章将告、祷、嘏等话语活动的内容糅合入对礼仪的描写中,使“自昔何为”的设问落足于首章“我黍与与”“以介景福”的告与祷,并于末三章结以“工祝致告”的嘏辞,以引出关于恪守传统礼仪规范的训示,全诗呈现出一个接近于“告—祷—嘏”的主结构,可相较于更接近铭文祝嘏话语的中间两章子结构,首尾四章存在更多修辞上的设计,如设问、记言、训诫等形式。因此可以确定,《楚茨》并非对祝嘏仪式的直接转写,作为一个完整的诗篇,它显然具有教诲功能,这种教诲适用于多种场合,因此其是否用于仪式仍难以遽作论断,既可能如李山先生所言,用于祭祀后的燕私环节;也可能如毛序所示,是一首脱落于仪式,怀恋仪式传统的“思古”之诗。

钱锺书先生关于祝者在仪式中“一身而二任”的论断,足以启发我们理解铭文、诗篇传统中祝嘏辞的书写形式巫祝。巫祝兼为祭祀双方代言人的双重身份,在文本层面促成了诗篇与铭文文本中“祝辞”与“嘏辞”的自然过渡。在《楚茨》中,“神保”、“皇尸”、“工祝”三位一体,祝者享用祭祀,发布嘏辞的姿态与话语都成为诗篇描写和记叙的对象,串连起子结构中作为集体文化记忆的“神保”,与主结构中在当下(或一般性规范中)扮演着“皇尸”,象征着“神保”的“工祝”,模糊了“往昔”、“应然”与“实然”的界限,也造就了《楚茨》诗篇的复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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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美)柯马丁《作为表演文本的〈诗经〉:以〈小雅·楚茨〉为例》("SHI JING" SONGS AS PERFORMANCE TEXTS: A CASE STUDY OF "CHU CI", Early China , 2000, Vol. 25 (2000), pp.49-111)另,柯马丁在近期论文中部分否定了此前论点:“由此, 我决定推翻我在八年前出版的研究中的观点, 即把这首诗视为真正的表演文本巫祝。现在我认为它是东周时期纪念文化的一部分”,参见柯马丁《从青铜器铭文、〈诗经〉及〈尚书〉看西周祖先祭祀的演变》注释94,《国际汉学》,2019年第1期。

[2] [宋]朱熹《诗集传》,第179页,凤凰出版社,2007年巫祝。

[3] 钱锺书《管锥编·毛诗正义·楚茨》,第258页,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9年巫祝。

[4] 于省吾编《甲骨文字诂林》,第3405页,中华书局,1999年巫祝。

[5] [清]凌廷堪《校礼堂文集,诗楚茨考》,第117页,中华书局巫祝。

[6] [汉]刘熙撰,[清]毕沅疏证,[清]王先谦补《释名疏证补》,第97页,中华书局,2008年巫祝。

- 全 文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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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林甸甸

中国社科学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巫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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