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牵：一片“小小的晚霞”:牵姻缘

《小小的晚霞》是铁凝的一篇随笔，不仅囊括了历史变迁与民族自尊，还埋藏着时间深处的童年画面牵姻缘。

作家铁凝

师父微信:  sanqing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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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晚霞》是一篇生活化的散文随笔，读完之后感觉又有点像小说，味道就像文中提到的日本清酒“菊正宗”一样有后劲儿牵姻缘。铁凝在这篇文章中娓娓道来几件旧事，最后引出来《小小的晚霞》这首歌曲。从这首歌里，我们可以感受到不同年代里人们的生活经历以及心中挥之不去的复杂而微妙的民族感情。

这篇小文并不长，可跨越了好几个年代，十分发人沉思牵姻缘。铁凝以生活化的笔触，写她在家中接待日本学者池泽一家时，曾忆起的一段十年前的聚会往事。当时来铁凝家里做客的日本友人在品尝到了地道的日本清酒后，不由陶醉感叹，情之所至，竟流泪唱起思乡的歌来。铁凝的父亲铁扬老先生听到这首歌后，却想起了他的一段少年往事：在1942年的冀中抗日敌后战场上，村子里驻扎着一支日本军队，这些日本兵每天都要头戴钢盔，荷枪排队，右手高抬，踩踏着脚下的黄土，口中大吼着唱歌。这支从他们口中唱出来的歌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留在铁扬的记忆里，当年在日军扫荡进村时，他曾做过人质，还差点儿被抛入燃烧的地道。铁扬一直不知道日本兵当时唱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像个疑团，碍于友睦情面一时也没有解开。多年以后，留在铁扬心里的这个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它就是日本童谣《小小的晚霞》，歌词如下：晚霞啊晚霞，天黑了/山上寺庙的钟声响了/手拉着手都回家吧/就像乌鸦归巢一样。/孩子们回家了，月亮出来了/小鸟做梦的时候，亮晶晶的星星闪耀了。

当儿歌四四拍的舒缓节奏被日本侵略军改成进行曲速度后，一首本来优美抒情的儿歌充满了粗鲁的杀气牵姻缘。多年后铁扬与日本友人重聚，提到这首歌时难免不安，好在主宾间的坦诚消除了国民间的紧张情绪，日本友人主动提出以《小小的晚霞》的本来节奏重唱这首歌以消除隔阂。歌词被重新改编为：晚霞啊晚霞，天也不黑/山上寺庙的钟声也不响/战争怎么也没有完？/乌鸦也没有家可归。

这里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是，在大人们合唱这首《小小的晚霞》时，在场的14岁日本少年并没有跟唱牵姻缘。在日本青少年的内心，他们对发生在20世纪的那场侵略战争一无所知。铁凝的笔触最后又回到这首《小小的晚霞》，她相信歌曲存在的价值是永恒的。文章至此结束。

我把这篇余味深长的美文发给《河北音乐教育》主编王为民牵姻缘，我以为将这篇《小小的晚霞》用在音乐小说栏目里再好不过了！王老师收到后也很感慨，随后他发来一张铅笔素描画，说从自己小山般的画册中找了两个小时，没想到还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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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为民老师找到的，是一张他作于1964年的铅笔素描画牵姻缘。画面上是一个身着圆领布拉吉的小女孩，她的头发乌黑，面目清秀，微微低着头，脚穿平底凉鞋，双腿紧贴小马扎，在专心致志地叠手绢。画的下方还有一行钢笔写注释的小字：铁凝童年。这张画有半个多世纪了！画面右上方的铅笔字依稀可分辨得出1964年7月12日。那时铁凝才七岁，王为民刚上天津音乐学院附中，他父亲王玉西是著名作曲家。王为民爱好广泛，曾跟铁扬学过绘画，当时铁扬是省歌舞剧院的舞台美术师。

1964年7月的一个傍晚，小伙伴们在嬉闹玩耍，唯有一个小姑娘安静地坐在一处牵姻缘。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坐在马扎上，慢慢铺开心爱的白手绢，灵巧地折过来又叠过去，玩着不同的花样。旁边的小民看到这一幕，就地展开画纸，开始勾勒线条画了起来。小民当时学绘画的时间不长，可作为一幅人物素描，将童年铁凝的专注神态栩栩如生地素描下来，不失为一幅珍贵之作。

王为民素描《铁凝童年》

王老师接着说，后来我学了国画，铁凝爸爸画的是油画，所以就没再跟他学画牵姻缘。现为燕赵书画院院长的王老师不无遗憾。

铁凝看过您给她画的这幅素描吗？我问牵姻缘。

当时画完应该给她看过了牵姻缘，具体细节记不得了，铁凝也可能早忘了我画过她了吧！王老师笑着说，铁凝主席是我们河北文坛的骄傲，这幅画我要好好收藏着；铁凝那篇《小小的晚霞》写得大有深意，让我不由想起过去的岁月，一晃半个多世纪了，一些美好的东西总是留在记忆里，让人难忘啊！

端详着这幅1964年的铅笔素描，我不由陷于沉思：音乐能抒发人的情绪，它随着人们的思想感情变化着；绘画定格情景瞬间，它会随着岁月的留痕越来越珍贵；而连贯起音乐与绘画的是文字，就像《小小的晚霞》这样一篇短短的随笔，它囊括了历史变迁与民族自尊，给人以深长的忧思同感怀，同时它又旁逸斜出，意外分蘖重现出埋藏在时间深处的童年画面，所以，这片“小小的晚霞”才显得特别美好，特别动人牵姻缘。（远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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