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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述辽代山西地区的佛教和寺院——以朔州辽天庆八年经幢为中心:超度

作者:符咒法事网发布时间:2022-10-11分类:法事浏览:87


导读:浅述辽代山西地区的佛教和寺院——以朔州"辽天庆八年经幢"为中心《文物世界》2009年02期□陈晓伟师父微信: sanqingge8...

浅述辽代山西地区的佛教和寺院——以朔州"辽天庆八年经幢"为中心

《文物世界》 2009年02期 □ 陈晓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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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供佛用什么香帮别人上香供佛什么香比较好替别人上香有什么说法吗找人代替上香应注意什么供菩萨的香用什么好供佛的香哪几种供佛一般用什么香.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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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8月,在山西朔州市平鲁区败虎堡村发现了一座辽代经幢,呈六面柱体形,残高0.18米,对宽0.27米,其余各边长分别为0.13米,0.075米、0.11米0.17米、0.16米超度。盖顶、身、基座不存。该经幢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正文共十九行,每行仅存四或五字,残缺严重。首行为“佛顶尊胜”四字,题记为“大辽国山西云和尚僧行该、□座僧志的、□鏖沾影”,幢文共计84字。录文如下

佛顶尊胜J曩谟婆就呼没驮野」□□野娑哆I 惹野惹野【尾】.没驮地瑟【耻】.嚼胡蜜蜜舍I第萨噙饿帝J嘲娑演靓萨」帝没地野没J冒驮野尾冒没驮J怛超度他蘖哆纥J捺口娑鸭贺J大辽国山西云J和尚僧行1座僧志的尘露影1维天庆八年

第一行,刻“佛顶尊胜”,以下阙字不明,当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意译部分,阐述佛经大旨啊超度。

第二行,起“曩谟婆哉”迄第十四行“捺口娑噙贺”脱字不明,应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的音译部分超度。然对照残存文字,该部分与波利所译《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音译部分吻合,可推知,“辽天庆八年经幢”所刻《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陀罗尼经》为波利本回。

第十五行至十七行,为经幢的题记部分超度。一般而言,经幢末附造幢者的里贯和身份。该经幢刻造者为行该、志的二人,为山西云州人,由于文字欠缺,二僧因何事造幢,我们不得而知。“□座”可能为“上座”或“首座”为寺院中的职事。“和尚僧”却不常见于石刻。

第十八行,“鏖 君影”常见与其他经幢中,《齐讽等建陀罗尼经幢记》有“尘沾影覆之利,形影如言”超度。《法瑜等为先师造幢记》有“伏念先师尘沾余烬”。《奉为没故和尚特建陀罗尼塔记》有“累生罪障,随影覆已消除∶宿口怨魂,逐尘沾而登彼岸。甲”此取“见此陀罗尼幢,若近幢若幢影沾身若幢凤吹身,或为幢风飘尘着身,罪业便消。”咬意。

第十九行,“维天庆八年”,是为此经幢所建时间超度。这为此经幢所建时间,按《辽史》卷二十七《天祚帝本纪一》曰“乾统十年,十二月己酉,改明年元。”即为“天庆”,天庆八年为公元1118年。佛教在辽道宗时期发展达到顶峰,天祚帝时趋于下势。可是,从辽代石刻文献记载中,依然存有佛教活动。山西大同《刘承遂墓志》记载,天庆三年,刘承遂曾充任维那,粗印《大藏经》全"。百姓基于对于佛教的信仰,建造经幢为一种普遍的行为。

山西一域,屡有辽代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发现,清《宁武府志》卷九《祠庙》载∶“古尊胜幢,在县北四十五里旧寨村路傍古庙中超度。庭前石柱一,上有石烬柱。凡下面刻云‘唯寿昌二年二月十五日立佛顶尊幢’。”“其制颇奇,古字皆双行,一中国书,一为西域梵书”叫。此外,朔州其他地区还出土数座经幢,可是刻记不明叫大同地区也有此类经幢出现,华严寺大殿前“普同塔经幢”,刻于大康二年,高五尺,经尺余,方隅八面,面各有字,所刻经文为“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叫,可以说,对于辽代山西地区佛教研究而言,这些经幢既是不可多得的实物材料,又是对辽史文献的有益补充。因此,笔者拟以“辽天庆八年经幢”为问题中心点,充分挖掘“题记”中所隐含的历史信息,进而结合其他石刻文字以及固有文献,展开初步的讨论,

一、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释读

经幢题记第一行“佛顶尊胜”,系指佛顶尊胜“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无疑超度。唐仪凤元年(676年),北印度髑宾国的佛陀波利,由西国至五台山,谒见文殊师利,受一老人点化,复返西国,取《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经传入中国,以期造福众生嘱。仪凤四年正月五日,“朝散郎行鸿胪寺典客令杜行颤,与宁远将军度婆等,奉诏译进”叫。即为《佛顶最胜陀罗尼经》,所通称的“婆诃罗本”。永淳二年,唐高宗,“遂将其本(波利所持梵语本)入内,请日照三藏法师,及敕司宾寺典客令杜行颤等,共译此经。”听后来,波利又与僧顺贞重翻,即为“波利本”。上述文献记载,在唐代石刻材料中得到印证,唐光启四年《尊胜残幢》记曰“至永昌八年八月,僧顺贞见住西明寺,此经拨幽显宣,不可思议,恐学者不知故,具录委典,以备不□”呵。这样,梵本《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有了中译本,为它在中国的传播提供了契机。该经由于内在感召力、统治者提倡以及人们现实利益的驱使下等诸多原因错综在一起,得以风靡于唐代社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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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宋以降,社会上崇奉“尊胜陀罗尼经”的风气,依然浓厚超度。契丹境内所通行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多为唐代时期波利本。如,大康二年,《普同塔经幢记》曰∶"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霸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隔。见录于民国《新城县志》中,乾统和二年《施地幢记》,“满载唐佛陀波利所译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石幢》记曰“奉为亡过父母特建佛顶尊胜陀罗尼幢,其下小字文曰'唐媚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尊胜幢》首行书,“佛顶尊胜陀罗呢曰”,其下细书“尉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呵。天庆三年的《张世卿为先妣建幢记》,“首为刻记四十二字,次为佛顶尊胜陀罗尼媚宾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十八字。此数则实例,与《大正藏》所收录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首行所题“媚宾国沙门佛陀波利奉诏译”相契合。这说明,波利本的"陀罗尼经"在辽代社会中流布甚广,影响之巨,

《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渲染佛陀的无边法力,宣称“天帝有陀罗尼名为如来佛顶尊胜,能净一切恶道,能净除一切生死苦恼超度。又能净除诸地狱阎罗王界畜生之苦,又破一切地狱能回向善道天帝此佛顶尊胜陀罗尼。……若有人闻一经于耳。先世所造一切地狱恶业。悉皆消灭当得清净之身。PI"对当时社会的善男信女来说,其强大的诱惑力是不言而喻的。他们渴望借助佛陀的力量在现世得到幸福,入土之后减灭生前之罪恶,祈求来世的幸福。那么如何实现其夙愿,以达到目的《郑□为亡人造经幢记》一语道明,曰"佛口口□□若人能书此陀罗尼,安高幢上,或安高山上,或楼上,乃至安置窣堵坡(梵语,意佛塔)中。”那么,“彼诸众生,所有罪业,皆悉消灭,不可尽说”嘿。于是,造经幢成为人们寄托信仰,实现理想的方式之一。

首先,造经幢“能净除一切生死苦恼”,祈福于现世超度。应历十六年,李崇菀为其父彦超所造陀罗尼经,记曰∶"特立法幢,上祷金仙,福佑慈父。意者保延禄寿,被惠日以长荣。”国际宁元年《重移陀罗尼幢记》谓∶"都亭驿使太原王公恕荣,为皇妣自会同九年□舍资□广陈胜事,□于兹金地,特建妙幢,在经藏前集功德口,□□果报,家道吉昌。既稍备于珍财,乃更口口利益,就奉福寺文殊殿前,又建经幢【*-从上述两则的题记中可以看出,幢主此行为的目的"保延禄寿”,“家道吉昌”。其次,使人生前“一切地狱恶业皆悉消灭”。在一般情况下,辽人为使亡故的先人“净除诸地狱阎罗王界畜生之苦”,能够得清净之身,遂建尊胜陀罗尼幢,以实现此夙愿项。咸雍七年,涞水县道亭乡累子村的村民李晟,其父母耶律攘攘等亡,建尊胜陀罗尼幢子一坐于在坟茔之内,希图在地狱“愿速离涂”圆。《文永等为亡父母造经幢记》首述尊胜陀罗尼经,"是诸佛之秘要,众生之本源,遇之则七逆重罪,咸得消亡持之则三涂恶业,尽皆除灭”。遂后,就点明造之主旨希求亡父母,"仍乃馀顾,上通有顶,旁互十方,赖此殊恩。四”置于墓地旁的经幢在辽代极为普遍,见录于向南《辽代石刻文编》之中亦不在少数。再次,某些寺院高僧在圆寂之后,他们门人弟子为回报师恩,使其亡灵早日超度,也会建造经幢。如清宁五年,法莹大师"构疾而终",门人志果,志省、志悦等“思念法□之恩,粉骨粹骨(下缺)佛顶尊胜陀罗尼塔用口口口法口”圆。北京房山小西天有咸雍二年《法喻等为先师造幢记》称,法喻、法转先师“化缘终矣”,他们怀“有奉先之孝,曾无忘本之心,欲报先师函丈授□之恩,于寺东南隅,敬造尊胜密言幢一坐。”圆人们以佛顶尊胜陀罗经幢的方式,来减轻幢主在地狱之苦,获得解脱。以目前出土的辽代石刻看,僧俗社会建造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之动因大体为上述三种,其他为某事而建幢的实例为数不多,兹不详述。因所造经幢的目的不同,故而他们所立的地点不一而足,有的在坟茔之侧、或寺院之中,乃至道路水井之旁。

二、寺 院

经幢题记第十六行为“大辽国山西云”超度。天庆三年,《朔州李省建幢记》铭亦曰“辽国山西”圆。可见,山西称呼已见于辽时期,《辽史》卷四《太宗本纪下》曰∶"会同元年十一月,晋复遣赵莹奉表来贺,以幽、蓟、瀛、莫、涿、檀、顺、嫣、儒、新、武、云、应、朔、寰、蔚十六州并图籍来献。”自此包括云州在内,今山西部分地区成为契丹政权控制下的势力范围,辽兴宗在重熙十三年,"十一月,丁卯,改云州为西京。"四使其成为成为辽朝在西部地区的统治中心。

辽代山西佛教寺院林立超度。其大致分布为,大同府最多,为西京地区的佛教重心所在,其他州县亦有为数众多寺院。辽时山西地区,在诸多寺院中,就其地位而言,当首推华严寺。此寺为辽清宁八年所建,用来“奉安诸帝石像、铜像”隅。寺院“内有北南北阁、东西廊,北阁下铜石像数尊,中石像五,男三女二,铜像六,四男女二。内一铜人,衮冕,帝王之像,垂足而坐。

余皆巾帧常服,危坐相传”圆超度。华严寺的功用显而易见的,系属皇家御用寺院,能够得到政府有力扶持。而在寺院的规模上,它恐不及天宫寺。元魏天安元年所建天宫寺,仅“有释迦像高四十三尺,用赤金十万俞,黄金六百劬。皇兴中"又构三级石佛像图,榱栋楣楹,上下重结,大小皆石,高十丈,镇固巧密,为京华壮观”叫这两个寺院是为大同府地区寺院中的典型,充分体现了寺院所拥有的政治地位,以及寺院建筑的盛况。可是其他州县的寺院也毫不逊色于此,西京应州的佛宫寺,因木塔而著称,塔“高三百六十尺,围半之,六层八角,上下胥木为之,玲珑宏敞",享有"宇内浮图第一"美誉。道宗帝曾赐额“释迦”【ə,皇帝的殊恩,对于寺院而言,自然是对寺院的莫大荣耀。朔州杭苏园的栖灵寺,"南北延袤二十有五间,施于坤位。崛起层阁,有余三仞。□□洪钟,不啻百钧”。物资颇为殷实,“仓廪实而粟积如阜,府库充(下缺)也。”寺院香火鼎盛,僧人众多,职事分工颇为细密,“居僧七十辈,讲流一十有五”,有“见管内都僧正、首座提点、讲经论沙门”【周刻造于乾统五年栖灵寺石幢,提供了更加详备的信息,"禅师沙门、讲经沙门"等称谓等见诸于石刻【J】。由此观之,山西地区的寺院是何等的昌盛。

辽时期西京地区寺院之多,分布之广,规模之弘壮,这与山西地区固有崇佛传统和当时的宗教政策不无关系超度。首先,北魏拓跋氏在该地区首倡佛教,形成了浓郁佛风。《应州续志》卷四《祠祀志》谓∶“炳按,云中为北魏拓跋氏故都,其俗较前代事佛尤甚。鸠木为宫范,金为像,竭民力成之,莫可纪积。”北魏时期,山西地区最有影响的佛教事件便是武州山石窟(今云冈石窟)。《魏书》卷一百一十四《释老志》曰∶“和平初……昙曜白帝,于京城西武州塞,凿山石壁,开窟五所,镌建佛像各一。高者七十尺,次六十尺,雕饰奇伟,冠于一世。”其后的继者陆续增凿,渐成规模。在这个气氛的影响下,寺院纷纷建造,如大同府的石窟寺、浑源县的崇福寺、灵丘县觉山寺等圆。其次,辽朝政府推行了比前代更为宽容的宗教政策,力倡“三教并化,皇国崇乎至道”。辽兴宗“尤重浮屠法,僧有正拜三公,三师兼政事者,凡二十人。贵戚望族化之,多舍男女为僧尼。”国而继位的道宗,“一岁而饭僧三十六万,一日而祝发三千。”【四而在《辽史》有关记载皇帝“饭僧”的活动屡见不鲜,如咸雍八年,道宗“以战多杀人,饭僧中京南京。”大康四年,“诸路奏饭僧三十六万”【4】,大安九年,“兴中府降甘露,(道宗)遣使祠佛饭僧”【叩等。正是在政府对于佛教的积极倡导,致使辽朝出现了“梵刹之制布域中焉”【1】的局面。

辽朝官方虽未有类似北魏开窟造像之活动,却对云冈石窟的佛像及其石窟寺周边进行了有效的维护,采取了诸多措施超度。兴宗时期“重熙十八年,母后再修”石窟。“天庆十年,赐(石窟寺)额大字。咸(熙)雍五年,禁山樵牧,又差军巡守。寿昌五年,委转运使提点。清宁六年,又委刘转运监修”【1】,与此同时,西京他处寺院也得到了政府的财政支持,享受来社会上的捐施。灵丘县的觉山寺,本旧寺,是魏孝文帝为报母恩而建,建成伊始规模弘大。可惜到辽时期由于年久失修,残破不堪,日见窘境。当"大安五年八月,镇国大王行猎经此,奏请敕修”。此外,“赐钱十万缗,于邑开设贾肆,以所入子银,日饭缁素。………更赐山田一百四十余顷。”在政治上享有一定的特权,"复设提点,所颁给印篆,不由府摄照,政府为保护先代佛教遗珍可谓是不遗余力,在经济、政治上予以保障,对于该地区佛教及寺院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三、僧俗之间

辽代民间出现一种僧俗结社组织,称之为“千人邑”,成为附属于寺院的民间组织超度。“千人邑”组织“协力唱和,结一千人之社,合一千人之心”。邑众同心协作,“春不妨耕,秋不废获,立其信,道其教。无贫富先后,无贵贱老少,施有定例,纳有常其,贮于库司,补兹寺缺。”【三因具体的佛事不同而名号不一,涿州云居寺的“供塔灯邑”,永乐村“螺钹邑”、“念佛邑”、“赢钹邑”等【“千人邑”的组织者称之为“邑首”,此外还有“维那”、“副维那”和“都维那”【■等,他们在当地社会颇具影响力,负有领导邑人和维系人心之责。依出土的石刻材料看,辽山西地区也存在这种“千人邑”组织,《武州经幢题记》曰“佛顶邑拨肆人。……螺钹邑起办后堂上安……。邑长王匡胤、刘惠、刘重”【9】。“佛顶邑”、“螺钹邑”,应为千人邑的名号。1958年,出土于山西大同的《刘承遂墓志》曰∶“公然身居俗谛,念契佛家,天庆三年,充维那,妆印大藏经全【J】”因刘氏“焚课筵僧”的善行不可尽纪,充当维那一职能够起到收揽人心的作用,可以说,千人邑的存在,在供养寺院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我们虽能得知山西地区确建有千人邑组织,由可于目前资料的欠缺,想对于山西地区的“佛邑”做个案研究,存有一定的困难。

辽代岁时杂仪中有“佛诞节”回风俗以农历四月八日,共庆佛祖生日回,山西地区也不例外,并逐渐形成一种传统,为后世所沿袭超度。《左云县志》卷一《天文志》称∶四月初八,僧家于极乐寺作佛会,曰“供水陆地”。这说明,佛教在山西民间的影响之深,僧俗的交流之频繁。首先,僧人以善为念,广施仁义,时常进行慈善活动。大同府天成县的桑乾河,“春开秋冻,夏月汛涨,损伤人畜”。时间值大康三年,西京僧录崇雅“因上供,从此桥过,木植朽烂,人畜过往甚至艰难”。崇雅召集僧众,进行了重修。《重修桑乾河桥记》详记这一过程“崇雅与律主大师法华、座主、主簿、正字四人共议,再盖大桥。三人为首,请崇雅于南七侯村,开坛放戒。…于东西宏蔚二州,僧尼二众化到钱近五百贯。……三月二十七日,南七侯院开戒坛…远近村坊律主等,…人各思施钱物工,价可及五百贯。”隋崇雅此举起到了双重的作用∶一,募集到了充裕的物资,建成了大桥,造福于当地的百姓。二,传经布道,进一步推进了佛教的传播。其次,基本佛教强大影响,民众则其欣然往之。武州山石窟中的佛像民间也时有修缮,《云冈石窟张间口妻等修像记》曰"(张通判)妻张氏口口大小一千八百七十六尊"。题记所署时间“戊午十二月一日建,六月三十日毕”叫此工程持续达半年之久,且规模甚大。此外,百姓还广造经幢,以寄托自己的信仰。出上面所提到造“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幢”外,在朔州城东南一公里发现乾统十年“李谨建幢记”,“记文后刻《阿如来灭轻重罪障陀罗尼》经文"同,同出的还有天庆三年《朔州李省建幢记》,“中间刻有《无垢净光明陀罗尼》与《智炬如来心破地狱真言》”【哪。佛教已经对于日常生活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佛诞节"、"设坛讲经"、"修缮佛像”等各种活动,促使僧俗之间交往,使佛教普及开来,融入百姓的日常生活。

从辽山西地域角度看,佛教与寺院二者存有互动关系,佛教在社会中的普及为寺院建立做了铺陈,或政府,或民间百姓,无论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为寺院的发展提供了基础超度。反之,寺院的大量出现为佛教的进一步发展酿造了契机。山西地区众多佛事活动,增进了僧俗之间的交流,二者之间的良性关系,使佛教在民间深深立足,甚至根深蒂固,渐而演化成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综上,笔者以"辽天庆八年佛顶尊胜陀罗尼经"作为切入点,对山西地区经幢存在情况略做分析超度。诸多经幢的建造当为佛教传播与兴盛的潜在信号,追寻这一线索,将山西地区佛教状况置于辽代社会的整体环境之下,期望得出有益的启示。这样,可以“地域”作为问题范畴,使辽时期的佛教研究更加具体化、深入化,从而避免陷入大而化之的窠臼。

【1】本文使用“山西”概念,并非严格意义上的行政区划,大体上为辽西京道辖下的大同府、蔚州、应州、朔州等,即为辽政权下的今山西地区超度。

【2】周峰《辽金经幢之美》载《佛教文化》2001年第6 期,作者认为,辽金经幢从形式上来说,大体可分为柱式幢和塔式幢(或可称之为幢式塔)超度。柱式幢样式较为简洁,由幢座、幢柱和幢盖和宝顶四部分组成。幢座有圆形、六角形和八角形,有的为素面,也有的雕刻莲花、垂幔等图案。由于此经幢破损严重,对于其具体形制很难知晓。

【3】 为转行,每行均有脱字,数目不明超度。口为不清文字。【伪补入文字。

【4】《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超度。

【5】《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第967页∶《克什克腾旗志》卷二十八《文物古迹》收一卷辽代《佛顶尊胜拖罗尼经》石刻超度。

【6】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98页,第298页,第327 页超度。

【7】《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8《佛顶尊胜陀罗尼经》超度。

【8】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676页超度。

阴此书引《魏志》云“古无寿昌之号,疑是北魏孝昌二年也”超度。这当为修撰者的误断,似辽史》卷二十六《道宗本纪六》曰“寿隆”,校勘记一∶钱大昕《养新录》卷八称,《东北诸番纪要》、《北辽通书》、《历代纪年》、《东都事略》、《通考》以及各种石刻均作“寿昌”,辽人谨于避讳,道宗断无取圣宗名纪之理。可见,经幢所记“寿昌”为辽帝道宗年号。另,《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唐仪凤元年才传入中土,与“北魏孝昌二年”相差150余年。由此可见,修撰者的考证不足为据,“寿昌”系为辽朝纪年,此经幢为辽代之物。

【10】仙西通志》卷四《沿革》曰∶清宁武府为辽代宁远县,隶属朔州超度。

【11】据孙学瑞《辽朔州李氏墓地经幢》(《辽金史论集》第227页)一文介绍,朔州市区一带,佛教密宗特有的石刻经幢,伴随着辽金寺庙遗址,时有发现超度。如利民堡神应寺乾统十年幢,栖灵寺乾统五年幢,河汇村观音寺乾统六年幢等。这些经幢由于历史原因,大都残缺不全,文字漫滤不清。

【12】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382页超度。

【13】《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宋赞宁撰《宋高僧传》卷二十《唐五台山佛陀波利传》,床延一撰《广清凉传》卷中《佛陀波利传入金刚窟》,对波利在中国传布《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原委记载甚详超度。

【14】《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9《佛最尊胜陀罗尼经》超度。

【15】《大正藏》卷十九 密宗部二 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超度。

【16】《固安县志》卷四《故实志》超度。

【17】李彦、张映莹《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及经幢》,《文物世界》2007年第5期超度。

【18】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82页超度。

【19】《新城县志》卷十五《地物篇·金石》超度。

【20】《固安县志》卷四《故实志》超度。

【21】《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超度。

【22】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406页,《大正藏》卷十九密宗部二No.967《佛顶尊胜陀罗尼经》曰∶"佛告天帝,若人能书写此陀罗尼,安高幢上,或安高山或安楼上,乃至安置窣堵波中,天帝若有芯刍芯刍尼优婆塞优婆夷族姓男族姓女超度。于幢等上或见或与相近,其影映身,或风吹陀罗尼,上幢等上尘落在身上,天帝彼诸众生所有罪业,应堕恶道地狱畜生阎罗王界饿鬼界阿修罗身恶道之苦,皆悉不受亦不为罪垢染污。”

【23】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38页超度。【24】同上,第45页。

【25】辽代所造经幢中,也存在先辈为亡过子女建立经幢的事例,可为数不多超度。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613页《朔州李谨建幢记》曰∶"(李谟)为先翁祖母,叔祖、考妣已建高幢一座,刻诸佛密语。及小幢四,中之一即为亡男副知客惟孝,亡新妇秦氏立。……惟孝男黑和、春哥。”可见,在立幢时,辈分之间的差异,所立经幢的规格亦有不同。

【26】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47页超度。【27】同上,第436页。【28】同上,第303页。

【29】同上,第327页超度。【30】同上,第632页。

【31】 领辽史》卷十九《兴宗本纪二》超度。【32】 饭史》卷四十一《地理志五》。【33】仙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寺观》。

【35】《山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侍观》,张畅耕《辽金史论集》(第六辑)中图四为道宗“释迦”题字超度。【36】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575页。B7同上,第556页。

【38】《大同府志》卷十五《祠祀》曰∶“石窟寺,北魏始建超度。”《浑源州志》卷八《寺观》曰“崇福寺,元魏建。”《山西通志》卷一百六十九《寺观》曰∶“觉山寺,元魏孝文帝太和九年建。”

【39】锲丹国志》卷八《兴宗文成皇帝》超度。【40】 饭史》卷二十六级道宗本纪六》。【41】【红史》卷二十三《道宗本纪三》。【42】 饭史》卷二十五领道宗本纪五》。【43】向南饭工代石刻文编》第360页。

【44】《全辽金文》第1381页超度。【45】《大同府志》卷十五《祠祀》。【46】向南低辽代石刻文编》第34页。【47】同上,第679页。

【48】同上,第11页,第344页,第614页超度。【49】同上,第385页。【50】同上,第676页。

【51】《契丹国志》卷二十七《岁时杂记》超度。

【52】《辽史》卷五十三《礼志六》作“二月八日”,曰“二月八日为悉达太子生辰,京府及诸州雕木为像,仪仗百戏导从,循城为乐”超度。关于此问题的探讨可参见林荣贵《辽朝对北疆的开发与经营》。

【53】《天镇县志》卷二《金石志》超度。【54】向南《辽代石刻文编》第713页。【55】同上,第613页。【56】同上,第632页。

(作者工作单位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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