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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万王之王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小儿吉祥符咒

作者:符咒法事网发布时间:2022-09-21分类:符咒浏览:96


导读:  万王之王第二十六回天涯疑踪天涯路(1)    第二十六回天涯疑踪天涯路法事类型如下:01.化解太岁法事; 02.升官晋职法事;03...

  万王之王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1)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

法事类型如下:

01.化解太岁法事;   02.升官晋职法事 ;03.文昌考试法事; 04.偿还阴债法事; 05.开财门补财库; 06.助种生基法事; 07.催子受孕法事;08.开运转运法事;09.催财发财法事;10.化解童子法事;11.化解小人法事;12.小儿平安法事;  13.超度亡灵法事; 14.超度宠物法事; 15.超度婴灵法事;16.祈福许愿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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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咒类型如下:

01.财运符; 02.太岁符;  03. 回心符; 04. 护身符;05. 学业符;06. 开运符; 07. 桃花符; 08. 偏财符; 09 .小人符;10 .事业符;11. 去疾符; 12. 健康符;13. 平安符;14 .和合符;15.定制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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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供佛用什么香帮别人上香供佛什么香比较好替别人上香有什么说法吗找人代替上香应注意什么供菩萨的香用什么好供佛的香哪几种供佛一般用什么香.jpg

    那人笑道:“如此说来,我若不去,反而显得我象是说谎之人了小儿吉祥符咒。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与诸位同行一场,也好免了蒙这污名。诸位是否还要将我等看管起来,以防逃脱?”月氏王脸上挂之不住,忙道歉道:“我这几个儿子年少不懂事,说话不知礼数,冒犯了尊客,乃是孤王的不是。寡人先向贵客陪不是。”那人一笑,道:“无妨。”

    那处离王城有好几百里之遥,这些客人却是今早方来,该当休息,不宜立即长途跋涉小儿吉祥符咒。因此,众人便约定明早带足食水出发。

    早朝散后,昭元见那三兄弟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似乎还有些话要对自己说小儿吉祥符咒。他心中略一犹豫,终于还是觉得私怨不可盖上公事,便也托口要料理石经,来到后花园。过得一会,莫西干等三人果然来到。屏退众人后,依维干道:“我已分派人手监视了他们,防备他们暗自派人前去探查,先行去做手脚。”昭元并不回答。

    支奴干看了看昭元脸色,似乎自言自语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小儿吉祥符咒。他们都是本族贵客,如此监视的话,他们很可能会发现。日后若是他们确实清白,那我们可就更加理亏了,只怕世交难再。”

    莫西干叹道:“若是他们确实是清白,那么看守其实乃是多此一举小儿吉祥符咒。若然不是,以他们闯荡多年的身手经验,便自己不能亲去,亦可飞箭传书,让其党羽协助。别的不说,上次阿曼也是在此潜伏多年,我们不还是将他视为心腹?依此说来,此事实在防不胜防,说不定他们还有其他党羽也说不定。我们正是为此而烦恼,想问问公子之意。”

    昭元微笑道:“在下来此已有一会,三位王子现在才来,想来也先去跟那些客人说了些类似之话罢?”三兄弟脸上顿时都现尴尬之色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道:“此举确实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实在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公子大人大量,为万千人命体谅我等的为难之处。”

    昭元随意以手捻花,慢慢道:“既然来了此地,那便索性弄个清楚小儿吉祥符咒。你放心,我不会就此一走了之的。他们人多,要看住他们其实甚是为难。不过你们既然先提到了那阿曼,那么便可试他们一试。”

    依维干奇道:“阿曼已死了,如何能试?”支奴干却喜道:“好极了!阿曼虽亲,平日却少见外客,更加没见过他们小儿吉祥符咒。若是我们找人以阿曼身份去见他们,却又丝毫不加假扮……”依维干也一拍脑袋,笑道:“不错,若是能被他们认出不是阿曼,那便有了九成把握。”昭元道:“只是这事不能现在去做。需等我们与那头人出发之后,他们互相不通消息时,才有最好效果。”

    莫西干醒悟道:“正是小儿吉祥符咒。若是那头人在场,他气度沉稳,处变不惊,也是有的。需待他与下人分开后,我等专去试那下人,才好试出本色。”昭元道:“还需考虑一下阿曼身份。他若身份太过隐秘,那么那些下人也未必知道。”莫西干道:“纵然大半下人不知,那承带消息之人总该知道的。如此我便去分派人手,找人注意他们承带消息的人,好好准备一下。三弟,你马上先带些精壮人马悄悄去那里……”

    依维干道:“我?不是明天才出发么?”昭元大笑道:“果然还是姜是老的辣小儿吉祥符咒。你们都在担心他们先去,又怕看守不住,那么何不自己先去看看?至于你大哥和二哥,那便是要留下来,一个负责看着那些来人,一个负责看着我了。因此你要多选人手,行踪要快,也要秘密。便是你父王,也不必禀报。”

    依维干尴尬道:“公子说笑了小儿吉祥符咒。公子真是要走的话,我等三人联合起来也未必拦得住,自然还是唯公子自择。只是我等对这石经颇有疑问,不如今晚便请公子为父王与我略一讲述,指点门径。我部甚感大德。”昭元笑道:“盛情难却,也不可却。在下自然是客随主便。”他话才说完,便有下人进来请他入花园静室。那三兄弟也是各自而散。

    一夜无话小儿吉祥符咒。次日一早,莫西干和支奴干已来邀请昭元和那头人上路,昭元却是行在后路。行至半程,一人自后飞马近前跟莫西干耳语了几句,便又往来路奔会。莫西干小着凑耳过来对昭元道:“果然不出公子所料。方才那假阿曼一去,才一说自己是阿曼,里面便有人面露惊异之色,还有一人脱口就问‘你是阿曼?’之类的话。待到掩饰时,已是晚了。” 支奴干笑道:“他们昨夜也是一夜全无动静,倒是沉得住气。”昭元笑而不言。

    大队人马行进,其中又有贵客,自然无法太速小儿吉祥符咒。因此,虽然众人所骑均是好马,也还是在三日后的晚上,才到了昌吉绿洲之外。远远望去,已见一队人马在那一片警戒,正是依维干所率。依维干看到众人来到,纵马迎将而来,就要彼此寒喧。

    昭元见那头人脸上毫无变化,心中暗赞,抢先道:“我说二王子何以不在我等队伍之中,原来却是一路先行,为我等开路来了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道:“正是。两位都是贵客,一路行程艰苦,我等先行扫除些妖魔鬼怪,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一片甚是广大,我也不知那个地方究是哪里,只好令手下将这一整片绿洲周围全都看管下来了。”

    昭元策马而行,极目望去,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儿吉祥符咒。由于他想起了自己早已将那些人掩埋,无狼兽吞噬之危,所以才提议来看的。可他却没想到沙漠之中风沙变幻,这个把月间,沙丘的形状和彼此之间的方位都变了不少,眼前景物大有所变,竟然无可确定当日之所在。昭元闭目细细回想当日所见,以那绿洲为定位,一下下朝此处引申,可终是过于模糊,始终是难以确定。这里沙丘个个广大,若是一阵乱挖,却要挖到何时才能碰到?

    莫西干见他眉宇中深有忧色,跟上问道:“怎么?”昭元叹了口气,未及答话,那头人已接道:“想来必是当日所见之景与现在大是不同,导致公子现在无所适从小儿吉祥符咒。唉,看来我当初说的野兽之危,也只是考虑了一部分。如今情景难辨,我等之疑只怕一时还难得洗清了。”昭元不答,跳下马背,伏地听沙,不时用手拍一拍。可沙地疏松,难以象实地那样凭震荡而知何处有大的不同,导致他耳中全是一片细沙之声,四面都全无二致。

    依维干忽道:“公子先前所见是什么样的?若是能说出大概,或者我等可将其找出来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皱眉道:“当日我本来便记不大清,现在又是大变,你却怎么能得知?”依维干道:“公子自小并非生长大漠,不知我大漠中人看风辨向也是一项本事。在下不才,别的不行,于此项却还可称精通,或者可以辨认出这些沙丘先在何处,所朝何向。”

    昭元将信将疑,可见莫西干和支奴干皆点头赞同,不觉信了三分:“难道还真有此种本事?不过反正最多就是找不出来,让他看看也好小儿吉祥符咒。”

    当下他选了一块平整空地,就沙为盘,以手为笔,大致将那日自己所记之周围情形都画了出来小儿吉祥符咒。他本来便记之不大清,画出来后自己更是觉得一团糟,再对照周围一看,更是全然不对。如此之下,他不免也是大有心虚之感,连道此图不准。

    依维干看了看沙图,又看看周围景物,便要周围从人都报上这个把月以来各自的游历经历小儿吉祥符咒。接下来他便将这些人所说的各次刮风时,其所处的地点和当时的大致风向、风力和持续时间汇集起来,列成了一个很大的表。然后,他又骑马到那些沙丘迎风面背风面和侧风面都看了又看,这才回来。接下来他便在昭元所画地图旁边又取一地,也是一般的堆沙划线。待忙了好一会,依维干才侧过身来,道:“公子可记得当日是这般情景?”

    昭元站到他的方位一看,果然觉得似与当时有些象,可似乎又不是特别象,便又说了几点似象非象的地方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又去看了看那些沙丘,回来时又便又休整沙盘上的那些大小沙丘。如此好几趟,昭元终于觉得这新图先前所记忆大致相符了,手指动处,已标出了两处所在。之所以是两处,乃是因为当初他见双方对敌,于是便不辞辛劳掘了两个大坑,分开埋了他们。这自是以免他们死后,还彼此打架、不得安眠。

    莫西干一声令下,手下众人便径直前挖小儿吉祥符咒。那两处所在原本是一个大丘两边的丘脚,可现在却已分别处于两座大丘各自的半腰之处,埋藏已是甚深。可人多手快之下,仍是一会便挖出了两处尸体所在。

    那些尸体埋藏已有月余,而且失水过巨,都是面相干枯小儿吉祥符咒。可毕竟他们都是身埋沙下,一丝也未腐烂,却仍是可以辨认。只见一边是一群黄白紫黑各色人等之身躯,一边是月氏众人身体,许多人身上还插带着箭。推算时间和干枯程度,确实大致使相合;再看各自身上都带着对方的箭式,显然也确实是用各自的箭杀伤对方的。支奴干叹道:“当日苏哈之一小部久出未归,我等皆疑其已遭不幸,只是还不能确定。现在看来,已是真相大白了。”

    众人这时都回过头来望着那头人小儿吉祥符咒。昭元慢慢道:“贵客先曾说他们是为鬼方之人所杀,可是鬼方诸部,实在没听说过有紫色黑色之类的人。反倒是你所率之部下跟这些人很类似,弓箭之类也很象。你如何解释你先前所言呢?”

    那头人面色不变,道:“依我看,这些月氏人未必便是这些人所杀小儿吉祥符咒。我部先前也只是从鬼方听及,并非亲眼看见。焉知不是鬼方故意使的反间之计,杀死我两部落之人,再各自插上箭支,故意将他们埋在一起?他们只需露些消息误导我们,然后再由这位来自鬼方之人来亲自揭穿,不就可以离间我两部了?”

    昭元倒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怔了一怔,笑道:“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小儿吉祥符咒。只是我若果真要如此,却似乎不必这么麻烦。我本来就已在月氏部中大有地位了,只需直接告诉他们此事,再引他们来此,他们眼见之下自然相信。那样的话,根本就没有你说话质疑的机会,不是更妙么?我又何必要等到现在你来之后才说?”

    那头人点头道:“这话听起来自然也是有些道理,可惜却有极大漏洞小儿吉祥符咒。你乃是前几天才得摄尊位,而当时三位王子就已经对你起了怀疑,你的话只怕未必能有太好的效果。当然,也不排除这些都是巧合,你我阴错阳差,都各自有误。不管怎么样,三位王子乃是明理之人,事实也摆在面前。只要我们好好验伤,看其是否为原伤之箭、原箭之伤,自然便可一清二楚。你可敢跟我去检验一下月氏部所受之原伤,与那一部所用之箭是否真正符合?”

    昭元心道:“我正有此意,你却先说出来了小儿吉祥符咒。”当下便道:“如此甚好。只怕到时候若是相符,你又要说那些人未必是用这些箭的。若是证明那些人确实是常用这些箭,你又会说你部跟他们并非一部,又或是有什么误会才致如此。”那头人鄙夷道:“我还真是不明白,为何还未开验,你便先急着给自己留下台阶?莫非不敢跟我去验么?”

    昭元气往上冲,道:“我当日亲眼所见,难道还怕此验?”说着一转身,便和那头人前行验尸小儿吉祥符咒。昭元举起一支射在月氏诸人身上的箭,又从另外那拨人身上所带之箭中取出一根,给那头人看。那头人看了又看,忽然似是松了口气似的,失笑道:“这两箭明明不一样啊。你是不是想说这两支箭一样?”

    昭元冷冷道:“明明一样,又如何不一样?你可不要说,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东西小儿吉祥符咒。”那人鄙夷道:“那是你才能想得到的。我说的不一样,是指风格不一样。通常骑射部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虽然细微,可明眼人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你连这一点都还不知道,就想来挑拨我们之关系?你曾说怕我否认这些是我的族人,我可还真是一点都没想过否认。”

    昭元见他神色甚是自负,心下也不禁打起了鼓:“难道我亲眼看的也错了?难道他竟能连夜先来,将这些箭都换过了,反而设下陷阱等我?”他心中虽然不信,可还是不自觉地将两箭并排凑至眼前细看小儿吉祥符咒。忽听几声暴喝“小心”,昭元身旁那头人本来离他尚有两步的,现在却突然如同鬼魅一般地欺到了他身侧,而且一掌朝他后脑击来,其势凌厉至极。

    昭元本无防备,加上双手正并持箭头贴近眼前,正是最不好应变的姿势,顿时大慌小儿吉祥符咒。他百忙中身体姿势不变,忽然滴溜溜急速一旋,整个身体已没入沙中半尺。眼看他已能避过这一掌,立刻便反手为攻,直取那头人下盘。不料那头人全然不闪不避,整个手臂竟然突地伸长了半尺有余,竟还是直直朝昭元后脑印将下来。昭元心头剧震,一面运起铁头功,准备万不得已硬挨一下,一面双手猛地反向一弹,要将二箭掷入他身体中。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扑地扑倒在昭元头上,手掌也将昭元之头打得阵阵昏黑,却居然没死小儿吉祥符咒。昭元忍住疼痛,双手反扭住那人身体,二人迅速换位。只见那头人身侧已中三箭,胸前还有两处血洞,乃是自己四人所发之箭都已贯穿了其全身要害。昭元摸了摸那头人双掌,觉他之掌竟然硬如铁石,想起刚刚他忽然手臂能变长这么多的诡异情形,心头不禁大是后怕。显然,若非四人反应都是极快,昭元现在即使不死,只怕也要变成痴呆,

    昭元定了定神,松脱双手,那人尸体便歪倒在地上小儿吉祥符咒。只见他死了仍不合眼,依然是双目圆睁,甚是可怖,显是愤怒之极之下一心要置昭元于死地。昭元摇了摇头,皱眉道:“通常为恶之人,奸谋被揭之时,什么神情都有,却是极难有如此愤怒之容的。难道他还真是与你们和鬼方都有极大仇恨,非要挑得你们彼此残杀殆尽,才能快意?”

    莫西干等面面相觑,皆是无言以对小儿吉祥符咒。良久,支奴干道:“实在也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仇恨啊。我们和他们这一部,虽然来往不多,也不知他们主要住在哪里,可这百余年来都很是融洽。谁能想到他们居然是如此之心?”

    昭元微一沉吟,忽然扭头上马,转身便行小儿吉祥符咒。支奴干急忙抢上前扣住马头道:“公子怎么忽然要走?”昭元慢慢道:“他既然已死了,依你们小心谨慎之怀疑习惯,此间事情,便已永无清楚之望。我自问心无愧,同时也不想在此被你们关上几十年慢慢盘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你们莫非又想试一下能不能留下我?”

    莫西干脸上甚是尴尬,道:“此时事已明了,我们先前确实是错怪了公子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笑道:“你们难道不觉得,他先前说的我也可能是陷害他的说法,也是甚有道理吗?你们不觉得他的神情很冤枉、很愤怒吗?以你们从来不轻易释疑的谨慎,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

    依维干道:“公子说笑了小儿吉祥符咒。他那番话若真的有道理的话,他也不会在众目睽之下,不惜冒死偷袭公子了。我们也都很明白,他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分散一下公子注意力而已。实际上即使他自己,也知道是最终瞒不了人的。更何况我们也已看过,这些箭支形制相同,确是一部所持。若说细微差异,便是我三兄弟之箭,又怎会全无差别?他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谋害公子的前奏罢了。”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2)

    昭元便如没听见一样,一言不发小儿吉祥符咒。支奴干道:“他先前一直装作只知骑射,却不料他竟然也身藏如此武功。幸亏公子武功卓绝,应变恰当才免了这一厄。话说回来,公子有如此武功,先前我们几次对敌,其实还都要谢过公子的不杀之恩呢。现在若是还怀疑公子,那还有什么天理可言?”

    莫西干也道:“公子如此武功,可得近身,这大漠之中已无一敌手小儿吉祥符咒。公子若是真象他所说的那样心怀叵测,先前见我父王之时,只需直接杀我父王擒我父王便是。我大王兄正在远地作战,我等大漠之部,官制不全,若是主脑失手,军心大乱必远甚于中原。那时鬼方趁机发兵的话,我等必败无疑。既然本可以如此轻易做到,又何必费这么些劲?”

    昭元见他们神情诚恳,分析也是在清在理,心中之怨渐渐减退,当下便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不再怀疑我了?”三人齐声道:“不再怀疑了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道:“我等先前所疑,当时看来虽然颇是有理,可现在想起来,却有一个天大漏洞。这漏洞便是我等始终对公子那清高之气视而不见,始终都以自己之心度公子之腹,这才大大冒犯了公子。说起来,我等若是明白了这一点,所有这些事情其实便根本不会发生。”莫西干和支奴干也道:“不错。公子还请回部中一行,我等好好为公子陪罪,并昭告族人。”

    昭元慢慢道:“既然如此,我便更该走了小儿吉祥符咒。你们既然有了道歉之意,我也再无怪你们之心,那便是没有瓜葛了。况且我之行踪本来甚是奇特,你们所疑也并非全无道理,我又怎能怪你们?现在诸事皆清,我已无污名,还留这里干什么?至于说什么到部中陪罪之语,却是不必。我自中原万里来此,本身早已将那些名声抛之脑后,做事可求无愧己心而已。这些繁文缛节,便都免了吧。在下就此告辞,三位也自珍重。”说着一拨马头,便要打马前行。

    莫西干面色一变,道:“公子真的不肯原谅我们么?”昭元朗声道:“在下已经原谅各位了小儿吉祥符咒。若说各位曾屈枉于我,我却也曾劫持过四王子,说起来也是一样。各位都是直爽人,在下自也不敢看不起各位,给各位来什么拐弯抹角。我说我是的确原谅各位了,那便是真正原谅了。告辞。”

    莫西干与支奴干、依维干对望一眼,忽然齐地跪了下来,口中齐声道:“我等大礼向公子陪罪!”昭元大惊,连忙跃身下马避过不受小儿吉祥符咒。他知这三人都是大漠之雄,若非重大陪罪,本来是绝难让他们屈尊的。自己既确实已是释怀,那又如何好再受他们这陪罪一拜?

    昭元连忙上前去,要一一扶起,可那三人却是不肯起来小儿吉祥符咒。只听莫西干道:“公子远来是客,又为我族中传承文武之经,重续千秋大礼,乃是我族极大恩人。我等开始怀疑公子,虽然是为了部中安全,可这些考量乃是只为我们自己考量,却丝毫没有为公子打算。我们之行,使得公子被一些小人捕风捉影,指指点点,蒙屈如此之久,可说太也过分。虽然公子自言不与我等计较,可我等却难释愧疚之情。”

    支奴干道:“我等部求生艰难,这样做也是不得不小心小儿吉祥符咒。而且即使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甚至还是公子和我们,我们也仍然会坚持如此,先疑后释。只是无论如何,这一次确实是冤枉了公子,我们岂能不来陪罪?将来若再冤枉,也是一样陪罪。我月氏男儿,恩怨分明。一件事便归一件事;有疑当疑,有过当赔。这一赔罪之礼,乃是我部千年传承,并非对公子特殊。公子若是不受,那实是令我等心下难安。”

    依维干道:“我等部众,辗转四方,于中原、极东以及大漠流落数千年,对于先人传统确实是难以全数传承小儿吉祥符咒。可有一点,我们却是无论如何也从来都不敢忘怀。这便是做错了事便要承认,冤枉了人便要赔罪,若冤枉过深过久,便当以大礼赔罪。公子心中虽然空明清高,不肯为了这一点名声而再到族中讲明,我等却是不能不尽此心力。我等虽然是大漠为家,可也勉强算得是骄傲之人,生平决不轻易下拜。如此而作,实在是因为我等确实有错,下拜陪罪绝非屈辱,反而正是维护我们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公子不肯回部接受澄清,我等不敢勉强;可是公子远行,我等陪罪之人跪送一礼,却是应有之义。无论公子是否领受此拜,此一拜后,我等再不欠公子。日后若再遇公子之疑,一样盘诘,一样查访,一样戒备。若是错了,也一样再赔罪。”

    昭元见这他们都绝无起来之意,所言更是内咎与自豪并举,陪罪与自尊同荣,实在让人叹服小儿吉祥符咒。尤其是支奴干所言“即使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仍然会坚持如此,先疑后释”之语,更是尽显热血男儿为了国事无怨无悔、利归全民罪由己受的胸怀。相对于自己那只为了一女子便奔逃弃国的所作所为,这心胸何止相差千万?

    昭元想到这里,又见三人垂目屈膝,身形纹丝不动,眼神坚毅,全无起来之意,心头忽然一阵激动,扑地一声也跪倒在地,道:“三位如此心胸,实在为我所不及小儿吉祥符咒。说实在话,我先前所说已经释怀之语,现在看来却还是暗有怨气于内,是以才坚拒不肯到贵部之中。先前的话,说起来实在也有欺瞒三位之嫌。其实我本来行踪奇异,常理难解,而贵部千年流落,生存不易,小心怀疑,乃是应有之事。我因此而如此恼怒,不能换位理解,在你们道歉后竟还隐有怒气不消,实在显得我气量太小了。如今三位又行此大礼,叫我却又如何承担得起?我等皆是铁血男儿,本来不过一场小小误会,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总放在心上?这岂不是抬高了这些误会,却看不起我们自己?”

    莫西干等相望了一眼,知他现在确是已完完全全地谅解了自己三人,皆是脸有欣慰之色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道:“虽然话是如此,可我等所为,确实还是有些过分,若不陪罪,实在不能安心。我部千年传承,有大罪当大礼赔罪,这一拜却是不能省。”

    昭元道:“三位有三位的千年坚持,在下却也有在下的仁义礼法小儿吉祥符咒。在下的信念便是,若是对方确实罪有可原,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那便不可接受对方大礼赔罪。若是三位执意要拜,那么在下自然还是会成三位之志。不过在此之余,却也请三位受我这一回拜,便当为我先前气量之小而向三位陪罪。”

    四人对望片刻,却见谁也不肯先行起来,僵持片刻,忽然同时哈哈大笑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大笑道:“我等男儿贵在相知,现下既然你我相知,大家从此便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又何必比拼甚么形式?我便先起来!大家也都起来罢!”说着便要站起来。

    莫西干忽然按住他道:“且慢!茫茫大漠与中原,远革千万里,却能如此相遇,乃是缘分小儿吉祥符咒。至于彼此误会之后,却还能如此相知,更是缘分中的缘分。既然有如此缘分,我等何不就在这大漠之中,结为金兰兄弟?”

    支奴干一拍大腿,喜道:“对呀,我们彼此连拜都拜了,正是天意要我们结为兄弟小儿吉祥符咒。若是这样平平白白便起了来,岂不是便宜了这漫漫黄沙?”昭元也笑道:“不错!我西行万里,却不意能在这里遇到真正肝胆相照的朋友,若是就此便拍派屁股西行,放跑了三位好兄弟,那我这番西行,钻黄沙,抗旋风,吃万苦,历千险,岂不全然白搭?怎么说也要让这蓝天白云黄沙绿洲为我们做个见证。”依维干也道:“好啊,爹爹一生生了四个儿子,一直嫌子侄辈还不够多,比不上寻常贵人。如今忽然能有这么一位天降子侄之辈,那还不一个顶他们千百个?……先别说了,我们便行此金兰大礼吧!我都等不及了!”

    当下四人便在黄沙之上,蓝天之下,撮沙为盟,连拜八拜小儿吉祥符咒。旁边那些观礼众人见四人终于相知结拜,感其不打不相识之义,也都齐放响箭以贺。等站起来时,旁边从人忽然朝他们身上大撒黄沙,一片欢呼。莫西干见昭元微觉奇怪,便道:“兄弟,这是我部数千年的礼节,兄弟结义要用弟弟哥哥湖的湖水来沐浴。如今虽然圣湖已远,可先大祭师曾指沙为湖,用这黄沙沐身也是一样。”

    昭元奇道:“弟弟哥哥湖?这世上还有真有一个湖,名字叫弟弟哥哥?”支奴干道:“数千年前,我部还在极东、极南之地时,想传其中一个小部曾遭遇灾难,只剩下兄弟二人活下来小儿吉祥符咒。他们相依为命,共渡难关,终于在那圣湖之畔复兴本部。因此后人便将那圣湖称为弟弟哥哥湖,后来的兄弟结义也都以能沐浴圣湖之水而为荣耀。”

    昭元见他说的认真,也就释然,可心头却还是忍不住想笑:“这个湖的名字,可还真是不错!”众人一叙年齿,乃是莫西干最长,三十略过;支奴干二十六,依维干二十四小儿吉祥符咒。昭元却是差了一大截,勉强只算得十七岁。昭元道:“大哥!二哥!三哥!”

    莫西干摆手道:“我们大漠规矩,称呼多用本名,便是亲父子之间,也是多用此礼小儿吉祥符咒。如今我们兄弟之义,乃是存于心中。口上嘛,却是不必如此拘束。何况我们本来也还有兄长,虽然未必便是将他也拜在其中,可若是太叙这兄弟称呼,那可就不好办了。将来见面,你总也不成要去叫他‘太哥’吧?”

    昭元一想也是,便道:“如此也好小儿吉祥符咒。入乡随俗,一来免得麻烦,二来也不显得我太小。”众人皆哈哈大笑。依维干道:“如今我们既成兄弟,又明白了一件可疑之事,当要好好庆祝一番,让爹爹花甲之年大大高兴一把。”众人上马欲行,昭元看了一眼那些已被手下埋好的尸体,道:“这些杀人之人,究竟是何来历?”

    依维干脸色凝重,沉吟道:“我也很不清楚小儿吉祥符咒。据说大漠之西群落极是复杂,这事只怕是相当的复杂。”依维干道:“是啊,或许以后我们可以去西面好好探查一番。苏哈部虽然很少到王城来,毕竟是同部同族,乃是唇齿相依之系。苏哈部之仇,一定不能就此了结。更何况我等虽尚无妻子,却也知道双方搏杀不及妻儿之古礼,那些人连其妻儿都不放过,简直就是非人。再说了,万事以和为贵。他们如此挑拨我们和鬼方,让我们互拼刀兵,怎么能……”

    支奴干忽然笑道:“你本来年轻气胜,每闻有族人被杀,第一个嚷着要报仇的总是你小儿吉祥符咒。;便我们劝你,你也还常常不服的。这次怎么却又学起了昭元,说什么‘以和为贵’?”

    依维干尴尬道:“经历了这一次,知道凡事多有复杂,现在哪还敢只凭自己意气,就乱冲乱想?”莫西干道:“好了好了,别笑依维干了小儿吉祥符咒。大家来想一想,看看是不是真有可能跟鬼方和好。”昭元道:“我看还是可能的。先前我曾在鬼方,见他们虽然中下层好勇,可最上层的贵人们,却也似是知道相战不已会两相不利。我看他们也有一点想和好之意。”

    支奴干道:“如此说来,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小儿吉祥符咒。只是百年怨结之下,彼此报复、心结已深,只怕一时还难以划解。就拿这次来说,此事虽然不是鬼方所为,可先前确实有不少本族之人与鬼方相互攻杀。类似这样惨烈的事,也不是没有。”

    昭元想了想,道:“这事虽然难,可也还是得办小儿吉祥符咒。再说了,人也不能总活在过去中。我观那王城建筑得甚是宏伟,在建时定然人口甚多。那么这百把年来,你们人口肯定是少了许多。若是继续相互攻战,只怕会引起其他部族窥视;那么日后便想只保住这座王城,也都为难。若依你所说,只是相互攻杀,彼此报复,并无一方欠另一方奇多,那也许会好办些。”

    依维干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小儿吉祥符咒。只是如此大的转变,却还需要好好商量才好。若是匆忙决定,只怕会弄巧成拙。再说,这些世交何以定要令我部与鬼方部生死而仇,也是一大问题所在。”支奴干道:“他们头人身死,身边之人却还未必知道消息。我们回去之后,尽可好生盘问。只是要如此的话,我们便得加快行程,以免走漏消息。”

    众人均点头称是,策马扬鞭之下,只过得一日半便回到城中小儿吉祥符咒。这一路上,昭元等已先大概问了问普通随行将士们的想法。众人虽然一时难得转过弯来,可大多数终于也还是表示了理解。等到了王城,众人一面派人将四人结拜之事报于老王知道,一面直取国宾之馆。

    可众人还没走几步,便有一人急上前来,凑在莫西干耳边说了几句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顿时面色急变,道:“什么时候死的?”那人道:“就是那天小人通报您以后,立刻就都死了。”依维干道:“怎么?”莫西干道:“他们都自杀了。”支奴干皱眉道:“他们何以得知消息?难道我们中又有内奸?”说着便朝后面从人中扫了几眼。众人也是互相张望。

    昭元拨马到支奴干前低声道:“我看此事未必便有内奸小儿吉祥符咒。况且即使有,也不该如此当面怀疑手下。这样易致军心浮动,互相猜疑。”支奴干立时醒悟,忙又回头高声道:“他们如此性烈,确实出乎意料,我等需好好研究一下。你们先行回营罢。”那来通报之人却仍是不动。莫西干笑道:“还站在这里作什么?我不会忘了你的功劳的。”那人脸上微红,躬身退下。

    待得从人渐渐散去,莫西干道:“我也觉不是内奸小儿吉祥符咒。那些人乃是当时刚露陷便全数自杀,似乎并无时间给我们中内奸去通报。想来定是他们猜到他们已被发现,怕我们又趁他们头人不在时对付他们,连累其头人,便先自杀了。这样一来,不可可以来个死无对证,说不定还能让他们的头人反咬一口。”

    昭元望着那来报信之人的背影,沉吟道:“不错小儿吉祥符咒。当时我们与他们都是下人见面,这些也是可以理解。虽然他们沉不住气,露了马脚,可我们那个假扮阿曼的属下,定然也是沉不住气。他试出后,定有得意之色,说不定急不可耐便出来通报。结果他的行为和神情同样也给人家看了出来,从而导致了那些人全数自杀。”

    依维干一拳就要擂在马上,却又在间不容发之刻收了回来,恨恨地道:“都是这小子坏的事!居然还敢来邀功请赏?”昭元道:“其实也难为他了小儿吉祥符咒。我们设局,别人也可解局,难不成别人便定比我等笨?都是下人,彼此都因不沉稳而彼此都识破,也并非什么输局。”

    支奴干笑道:“不错小儿吉祥符咒。赏还是要给的,不过却不能太多,算是要给他一个教训。……那些人从上到下如此性烈,不通声气之下仍能互相配合掩饰,要查明他们之目的,只怕更加是难了。”说话间众人登门入室,见周围有人看护之下,一切都未曾少动。那些人全数倒卧,面色青紫,身体也并未腐烂,显然是中了僵毙毒药。众人想起他们性情之烈,都是感慨不已。

    那月氏老王也已来到,四人都抢上去先一施礼小儿吉祥符咒。月氏王扶起昭元,抚须笑道:“想不到我花甲年纪,却又能沾我三个儿子的光,招来这么一位子侄辈。其实先前我一见你,便觉你与众不同,是以才敢多次与你近身相处。可是三个王儿却是不肯尽信,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我先还怕事不可收拾,正在盘算是不是该抢在他们之前,把女儿许配给你,让你留下,却不料现在你跟她已是成了兄妹。这事看来是不成了,不过我却还是大大高兴。”昭元和莫西干三兄弟都是面红耳赤。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3)

    莫西干见昭元颇为尴尬,忙道:“我等数次误会,普通之人往往因此成仇,我们却反而因此成了真正的金兰兄弟小儿吉祥符咒。这天大的喜事之下,也难怪爹爹如此高兴。只是这位小兄弟毕竟是初来,年纪又小,只怕比六妹还小几天。爹爹莫要这样取笑他。”月氏王呵呵笑道:“人老了,是喜欢嚼舌头了。来来来,先回王宫,今天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四人来到王宫,见了王后及一干尊长,请他们各邀亲朋好友晚间同来聚会小儿吉祥符咒。退出来后,莫西干道:“爹爹年纪大,见的事多,且趁此时我们先商量商量,给我们几个解解心中之疑。”月氏王笑道:“喲,看来爹爹老了也是有好处的,还没成废人。”依唯奇道:“爹爹说笑了。我等此行,已确认了那头人确实是来挑拨离间的,只是始终不知他们究竟为何要如此。他们来自大漠之西,对那里我等都是一知半解,实在猜不到什么。”

    月氏王想了想,道:“你们还没去勘察实地的时候,我就觉他们神情有些不对了小儿吉祥符咒。后来他们下人忽然全数自杀,那自是更是让人起疑了。现在更果然证明,他们确实心有不轨,那自然是非弄清楚不可。他们肤色甚杂,有淡紫色古铜色的,有微黑一些的,也有甚白甚黄的,无法推断什么。而且看他们的组织和语言习惯,似乎是一个部族,可看面相,却又实在差异不小。我们周围近一些的部族虽然也甚杂,却还远不如如此之杂。据我所猜,只怕他们真正所居之地,比他们自己宣称的还要遥远得多。”

    昭元道:“我在与那头人相搏时,他手臂忽然能够伸长很多,极是怪异,想来会者不多小儿吉祥符咒。不知能否因此而确定是何处之人?”月氏王一怔,道:“手臂忽长,可是通臂之功?”昭元想起当时他右手伸长时,左手似乎确实缩短了些,便点了点头。

    月氏王沉吟道:“据我所知,这种奇异武功源于西方天竺,乃是其中瑜珈术中的一种小儿吉祥符咒。可是天竺距此比中原距此还远啊。既然中原之人来我们这里的少得可怜,他们又何以要不远万里来行此等之事?难道也是古来有什么渊源、传承?”

    莫西干道:“也不一定他们就是来自天竺吧?我听说先世大祭师在世时曾言及,许多代以前那天竺便已是文明古国,而且影响深远,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衰落小儿吉祥符咒。我先还以为这不过是传说,乃是警告我们需当居安思危的寓言,可现在发现许多原来以为只是传说之事,居然并非都是空穴来风,我才想起此事也有可能为真。说不定多少代以来,其法流传,便不是其本土的人,也是会者众多?起码往来乞讨者中,不也有以瑜珈卖艺的么?”

    月氏王摇了摇头,忽然站起身来小儿吉祥符咒。众人正不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身体一晃,上身猛得朝后倒去,中间腰部象是完全没了骨头一般。四人都是大吃一惊。

    依维干惊道:“爹爹,你……你居然也会瑜珈?”月氏王站直身体,重又坐下,笑道:“当年我跟你们这般大的时候,曾经远游西方,因好奇救了一个更西方来的苦修者一命小儿吉祥符咒。后来他传了我这一招,我也就用来唬唬人。说起来我也只会这么一招,可是我却敢说,街上那些卖艺的大半根本就是在骗人,单这一招他们只怕就很少有会的。许多年来我行遍大漠南北,阅人不下十万,从来没有见过算得上是真正精通瑜珈者。如依昭元所说,那人手臂能伸长那么多,倒可称得上是小有精通了。”

    支奴干听得悠然神往,道:“原来爹爹少年时也曾游行天下,我等何不也……”月氏王怒道:“爹爹当时虽然年少气盛,可也还是娶了妻,生了子之后才远行的,哪象你们几个?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眼高过顶,连亲家也没一个,不肯让为父安心小儿吉祥符咒。你们自己说,爹爹如何能放你们出去?我生了你们四个儿子,孙子辈如今却只有你们大哥生的一子一女,难道便真要跟整个国运一样越来越衰么?你们自己也就罢了,还连带着把你妹妹也带坏了。都年纪十七八了,也还不肯选夫家,害得我还差点主动去求昭元要她!你们若是不先结亲,休想离开大漠一步!”

    昭元见月氏王先还只是随口骂骂骂,可说了几句之后越说越气,到得后来竟然是动了真怒,知道这的确是其心中一大心病小儿吉祥符咒。他见三人都低头挨训,极是尴尬,忙岔话道:“他们虽然眼高,乃是因为他们自身英雄,亦是陛下的光荣。不过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们日后自有佳偶,我们且先不谈这些。方才说到月氏国势之事,何不再好好研探一下?”

    月氏王瞪了了莫西干等一会,怒气渐消,道:“今天要不是高兴,你们统统滚去面壁思过小儿吉祥符咒。”停了一会,才道:“月氏地居这沙漠中最大之一绿洲,若说养人,便几十万人也能养得下。一百多年之前,几片绿洲加起来有民二十余万,牧商两旺,才建了地此王城。不料百余年来,民口不增反减,大片之地荒芜,商贾也稀少了许多。到了现在,已只剩下十万不到。今天我们虽然仍是沙漠第一大国,可声势已是大不如前。人们多年来都以为是无大祭之礼,惹动上天,其实我看是……”说着摇了摇头,住口不说。

    支奴干道:“其实这次我们已经知道,这里面起码有一半,是因为我们百年来互相攻杀小儿吉祥符咒。”昭元道:“不错。我此行先曾见到鬼方单于,他们也曾说百余年来民口减半,四面皆仇。”月氏王眼前一亮,道:“莫非他们也有停战之意?”昭元微微一笑道:“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看他们心底里也是在暗暗考虑此事。”

    月氏王沉吟半响,道:“我其实也早有此意,只恐族人会反对,那便会弄巧成拙小儿吉祥符咒。这次苏哈部确实与他们无关,而且说起来数千年前我们也还同源,确实也该和解了。可是这百年来互相攻杀之事,却是假不了。既然仇恨已深,要说和解,又谈何容易?”

    昭元道:“这等之事,只要双方都有诚意,那便无不可成小儿吉祥符咒。若说相仇,中原列国交兵动辄数万,所斩杀何止数千?可是只要有诚意,再要修好,却也从来不是难事。我观两部之人,都是上层欲和者多,下层欲战者多。想起来,盖因上层所见广大,着意于全部民口,眼见多年徒然相耗,自然便有思悟。而下层之人多是看自身家庭,父死则子必报仇,未必能太多顾及全局。此事既是于双方都有益,只要能够长期实行下来,日后下层自然也会理解其中之利的。只是这先期风险,却需我们来担当一下。”

    众人沉默半晌,月氏王忽道:“我们既然身负国运,自然要眼光长远,对这些责任和风险自无旁贷小儿吉祥符咒。这修好虽然是好,可是双方毕竟心中彼此防范极深,如何一步步化解其中不信任,却是一大难题。毕竟两国仇恨已深,就算是都有诚意,却也要有人去从中牵线作盟。本来若是只是摩擦,这人也就不难找。可现在百年深仇,所有德高望重之人不是只为这边敬仰,便是只为那边敬仰,乃是各有所属。而外邦之人,却又与这两边无多少关系;既无威德,便难成事。我看,最好此人非在双方同信同任,才好将双方拉到一起。”

    昭元道:“其实这结盟最重要的便是一个诚字,形式并非特别重要小儿吉祥符咒。比如中原列国结盟,多是两国国君同至,双方各有司礼之臣,然后歃血为盟,并无需要什么德高望重之人来主盟这一说。”

    依维干道:“中原如此乃是中原幸事,可我们大漠规矩本来都如此,一时间只怕难以更改小儿吉祥符咒。况且此事敏感,若是强行更改,只怕更易引起猜疑。”说罢便紧盯着昭元。众人也都明白依维干的意思,都是望着昭元,盼他接口。

    可昭元却象是完全没听见也没看见,依然在闭目想着什么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实在忍不住了,忽对昭元道:“你成此一行如何?”莫西干和支奴干同时拍手赞同。月氏王也笑道:“你曾经救过那单于,便已是他们全族之大恩人。后来你又为我部摹经续礼,又是我部大德。而且你第一个降服金驼银驼,此事早已传遍大漠草原,那便更是全大漠草原上每个人心中的英雄。若由你主盟,则普通下层之人纵然开始难以接受,也必会先行奉行。况且结盟历来需要告天,你还曾身为大祭,这祭天之事更是最适合你了。由你主盟,那是最好不过。”

    昭元无可再装,只好双手乱摇,连声推托小儿吉祥符咒。按说胭脂公主对他极柔和,人又极美,可他不知怎么地总是有些害怕,总是不太想再去见那鬼方部众。是以他心中虽然也早已想到这里,却一直很怕他们说到这个上面,总是死活说什么形式并不重要之语。可依维干知他心思,已硬将这事说了出来,旁人也全数附和,这自己可怎么办?

    莫西干道:“我等虽然从来不问兄弟在塞内之身份,可观你气度处世,定然曾是身高位尊小儿吉祥符咒。想来你肯定也知道,这主盟之事虽然确实是重在一个诚字,可是对于敌国,尤其是生死敌国,这建立初步相互信任的礼仪和主礼之人,却也实在必不可少。先前齐桓公九合诸侯,多倡衣冠之会。可诸侯却多半仍是兵甲赴会,结果桓公自己便在盟台上为曹沫劫持,可见这相互信任很难把握。依维干如此说,并非只是要把责任全推给你,实在也是无奈之举。”

    支奴干也道:“是啊,要光大本族,结好第一强敌鬼方,实是当务之急小儿吉祥符咒。你也曾见先师遗言,说要你帮助光大本族,那便也是你份内之事了。况且你先前也说,上层之人要承担些责任,怎么一到自己身上,便要推托?”说完众人都笑了起来。

    昭元眼见实在推托不掉,又见那三兄弟颇有得色,只得道:“话虽如此,可是历来主盟之际,双方都要有些大礼才好见诚意小儿吉祥符咒。再说了,我们同谋此事,你们自然也要分担一下。我在鬼方时曾见鬼方左贤王、右贤王正好有三个女儿成年未嫁……”话未说完,那莫西干三兄弟立刻便道:“爹爹,孩儿内急……”

    月氏王大怒,喝道:“什么内急?不过是心慌而已!方才你们还责怪昭元什么‘本来说好要多担责任,一到自己头上便推三阻四’,可你们自己呢?还不是一样推三阻四?昭元虽然为难,毕竟也还是应承下来了;你们现在居然扭头就想跑?我告诉你们几个,现在可不比以前,现在是身负两国修好之大事,可由不得你们挑来挑去!若是鬼方愿意,那三个姑娘就算全都丑得跟母夜叉一样,你们也都得乖乖娶回来,而且还得生一窝一窝!”他说着已是须发皆动,显然是气愤已极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等不敢回嘴,只得乖乖又垂头坐下。

    昭元忍住笑道:“三位兄弟不必担心小儿吉祥符咒。这三位公主我是亲眼见过的,确实个个秀丽中透着英气,绝对可以配得上三位。你们实在不能说是吃亏。”莫西干等见他说的半认真半不认真,都是面面相觑,半信半疑。

    月氏王怒视了他们一眼,回头向昭元道:“这三个家伙其实都是鼠目寸光,眼高手低小儿吉祥符咒。嘿嘿,他们怕屈尊,只怕别人还看不上他们呢。我们做大事的,当然不必理他们的想法。只是若是一下子要娶了别人三位公主,未必别人就肯同意。”昭元接道:“我在想的是,不如就把那位六妹妹嫁给单于长子?单于长子我当时也曾见过,也是人中龙凤,并非纨绔子弟,还是配得上大妹妹的。这样一来,陛下的四个心病一时全去,岂不是人生大快?”

    月氏王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哼哼,便宜了他们几个,他们竟然还不识趣小儿吉祥符咒。只不过这些还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鬼方那边未必便愿意。”昭元看了莫西干等一眼,道:“我既然要做这和事姥,这些事情说不得还是得我来拉线了。我们这边想来是不……敢有异议了。明日我再去鬼方那边看看口风,总之是能成则成,不成也不强求。……其实两国交好,也未必便定要结为亲家。只要有诚意,别的方式实在多得很。三位何必如此愁眉苦脸?”说着大笑起来。他看着那三人的神情,觉得自己终于也让他们难受了一把,心中甚是得意:“要不是胭脂公主只有一个,我非要指名让你们去娶她不可,也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厉害。……不对不对,胭脂公主跟那几位公主不同,便是我指名去要,也未必要得着的。”

    次日一早,昭元带齐众人准备的礼物,便要出发小儿吉祥符咒。月氏王逼莫西干三人各将自己头上前额束发减下三寸,以作为行聘信物。至于这一次带的礼物一项,自有王后操办,也是极为隆重。其中有三套本地所产的墨玉金环,皆是价值巨万,等闲之辈连名都没听说过。昭元眼见光驼东西的驼马便好几十匹,担心路上若有强盗抢劫,自己一人武功虽高也难免顾此失彼,便又选了些精壮箭手护送。

    既然行李众多,行程便快不起来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现在虽已老马识途,可也是八天之后才到鬼方的大致地界。昭元令那些随行箭手带足食水在此等候,自己则亲自飞马去找到鬼方游骑,说明来意。那游骑先前倒也见过昭元,此时仍能认出;听他说有大事与单于相商,自然不敢停留,飞马通报。单于刚好距此也不过几百里,一天多后单于大队便已来近。

    单于没想到昭元居然又会来到,以为他又改变主意,有加盟之意小儿吉祥符咒。昭元虽是通使身份,可还是不敢大意,定要单于只带几人,双方都离各自的大队人马很远,再两人靠近些喊话。昭元细细说明来意,也问了问胭脂公主和白知病的事。单于倒也知他关心,特地带来了白知病的平安回书,可没有多说胭脂公主的事。

    单于见他并非来此投靠,反而是与月氏也有了关系,不免微感失望小儿吉祥符咒。可两国交好其实也是他久藏之心,自然不能不考虑。再说他虽知昭元和胭脂公主的事,也知昭元逃走的,可却还是很自信昭元对胭脂公主有亲近感,因此应该不会太欺自己。如今既能有昭元这个外人来主盟,那便可借他降伏金驼银驼的名声,去帮自己说服下人,那可就能大大减少自己一人倡议之风险。如果连这个台阶都不去下,万一过了这村没这个店,岂非太过可惜?

    再说了,昭元现在已有些偏向那一方,若是自己一方执意不肯修好,于己岂非更是不利?而且他随来珠宝的礼单极是贵重,很显诚意,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事也确实是对双方都有长远之利小儿吉祥符咒。因此,单于思虑再三,已是很倾向于同意,只是还有些顾虑,怕小儿女们彼此若是互相看不上眼。这是因为若太过强扭,那便容易为日后留下隐患。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4)

    昭元知他心意,特地带来了三位王子和六公主的工笔画像,并指天发誓是保证写实的小儿吉祥符咒。单于一见甚喜,也就二话不说,先答应下来了这门亲事。又过得两日,等左贤王和右贤王来时,单于却已先允了。二王见亲家也是对方王子,虽然并非太子,可自己之女却也并非单于亲生公主。再说自己与单于本也是亲戚,她们既无法嫁给本部太子,这倒也是个好去处。于是他们也就都欣然同意。

    几人约好先行各自与属下说明,务必要促成此事,同时约好一月之后,于昌吉绿洲之右,昭元降伏金驼银驼之处会盟小儿吉祥符咒。昭元办完此事,便要回程了。这一番行程,竟是出奇的顺利。

    鬼方见月氏聘礼之盛,不愿屈于其下,这为世子行聘之礼自然也是极尽豪蘼,惟恐被人笑话小儿吉祥符咒。月氏一方见了三位公主和鬼方太子的画像,又见送给己方六公主的行聘信物是鬼方太子自幼佩戴的吉祥玉环,自也甚是满意。

    于是这几日间,双方便各自一面说服手下,一面加紧备办盟约和交聘之礼,都是忙得团团转小儿吉祥符咒。幸好众手下心中先已信了昭元是大先师之转世,他之传令自然也就是圣命。因此,他们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情愿,可见是昭元亲自主盟,也就都还勉强服从。只这盟约之礼和婚嫁之礼,却是缩减不得。众人忙得半死之下,紧赶慢赶,也才在出发前几天才备办齐备。

    到了这日盟约之时,双方已先自那处搭好一台,人众各聚于台两侧小儿吉祥符咒。昭元一声长啸,飞身上台,依照大漠古礼,先行祭天。由于祭天之处需载诸神典,不可无名,昭元自已先命名其地为昭武。待启神之礼礼毕,两边遂各请二王登台,正式彼此见礼。这时远处也是烟尘滚滚,自然便是昭元特意请的神兽金银二驼来光临见证了。待到各人歃血为盟时,昭元引二驼至台下不远处,又请二王来到一起,取出一杯酒,亲自先饮了一口,而后二王各饮。众人见他在烈日之下,为二驼拥簇着主盟,神威凛凛,无不叹服。

    盟成之后,自是嫁娶小儿吉祥符咒。昭元虽然也曾两入洞房,可是对这迎送之礼却甚是糊涂。幸好有两边司仪老谋深算,如此大的一场婚礼,却也还算隆重有序,丝毫不乱。礼毕之后,双方自然各自退至自己地界,回去贺喜闹洞房。

    次日昭元等自是早早在外守侯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三兄弟各自出来,见昭元和众人望着自己使劲看,都不免甚为窘迫。月氏王呵呵大笑。昭元也笑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罢?你们虽然也自以为英雄,别人却也是人中龙凤。此行这么容易就娶到好老婆,真是便宜了你们。”

    三位夫人也分别出来见礼小儿吉祥符咒。众普通族人这时得以细看,见她们果然都是秀丽端庄,举止有度,也自心服。一行人回到王城,大庆三日,满城都是张灯结彩。昭元见众人都已花好月圆,心中替他们高兴之余,也忍不住想:“我如此轻易地便执此大盟,不知到底能管得多少时间彼此平静。不过就算只有几年功夫,总也还是能少死万千性命。唉,本来以为自己脱开楚王身份浪迹天涯,从此便能过普通人之生活,不料却还总是得与国政为伍。”

    又想:“既然此间事情已了,我便也无再停留之必要了小儿吉祥符咒。待再过几日,我将那些文武经书讲习清楚,再摹一下《蜀王济世篇》留给他们,这里便再无留恋。只是天地虽大,我却不好再回故土……嗯,好男儿志在四方,又何必定要去回归故土?一路随意而行,排解纠纷,不也有无数快乐么?何况此间之事说了未了,西方那部何以要挑拨争都,亦是待明之事,我总得想想办法根除才好。嘿嘿,故土又有什么好?有了樊舜华,只有更烦恼。”

    昭元想到这里,樊舜华的影子又浮现在了心头,而且更加若隐若现,神情也更难以捉摸小儿吉祥符咒。昭元叹了口气,不去想她,回房中默写那《蜀王济世篇》。可他写着写着,忽又不自禁地想起了天昭公主和琴儿,一个念头浮了上来:“我……已许久没有见她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难道我便真的与她们永远分离么?”

    昭元原来只要一想起樊舜华,脑中便立刻会全数被困于其上,决然难以想起其他女子小儿吉祥符咒。可是现在的他,却不知不觉还能想起天昭和琴儿,简直是连他自己也觉奇怪。当然,他也随即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对樊舜华,确实已不再象以前那样生死难绝了。他甚至都开始觉得有些奇怪,樊舜华虽然美丽,可是其他自己所见之人却也实在不差啊。自己当日怎么那样痴迷、那样不可自拔?他想来想去,却依然是只能归结到自己年少轻狂之上,不免心下一叹:“看来年纪确实是一大坎。不知我老了之后,会是怎样想她?”

    昭元如此想了多时,仍是毫无所得,只得先行运功集中心神,默了些文字后便一觉睡至天明小儿吉祥符咒。如此几日,除了默写《蜀王济世篇》之外,他想起西行路上或许更多大漠草原,弓箭之术可能更为实用,于是便也找了弓箭好生练习。同时,他也没忘了找些曾通商西方之人,学些日常之语。

    可惜这弓箭之物毕竟不如自己身体那般熟悉,急切之间难以纯熟小儿吉祥符咒。昭元力气虽大,射得也甚远,可却总是难以掌握准头;论起效果,反而远不及那些普通射手。要知这些部中勇士都是从小便与弓箭为伍,这弓马之术便如长在了他们身上一般,数十步之内几乎就是随想随射随中,根本都不用刻意瞄准什么。昭元半路出家,又哪能跟这些人的准头和娴熟去比?

    昭元练了几日,仍是难以得法,不免长迂短叹小儿吉祥符咒。他忽然想起,中原之劲弩手们也并非从小便习弓箭,可是一旦成军,借助弩箭,仍是大有提高。他回忆起来,觉得弩的准确性虽还是远不及这些人近程百发百中,可无论如何也已比自己现在的强上许多倍。

    于是他便干脆扔掉那马弓马箭,细细回忆中原弩机小儿吉祥符咒。等他画好图示,唤来工匠,找齐府库中所藏金铁等材料,便依样开工。那些工匠从来做过此物,可昭元反复讲解,终于也勉强成就。只是由于是初次铸造,不免甚是粗糙。可昭元觉得能有便是不错了,眼见弩成,已是欢天喜地,又哪里管得了那许多?

    弩成之后,昭元试了两日,渐渐掌握好了分寸,顿觉弩箭不可更容易达到远射程,而且对于自己这中本不擅射箭之人来说,也是有助于瞄准小儿吉祥符咒。旁人见他甚是推崇,也都来尝试。可他们却觉得弩箭射程虽然要远,可远处的准头相比之下却是奇差,而且开弓困难,远不及自己所习之弓箭随心。因此开始还有一大群人都要来试,可一日还没完,便已无人来问津。

    这日昭元终于万事齐备,便来辞行小儿吉祥符咒。月氏王久已知他有远行之志,倒也不再强留,便为他选了一匹大漠西边出产的纯白汗血宝马“月亮”,以及几匹脚力甚佳的骆驼。其他一应之物,自然更是齐备。昭元甚是感谢,正要出发之际,却见莫西干三兄弟也都一身远行之装,飞奔而来。昭元甚是奇怪:“莫非你们也要远行么?”依维干笑道:“不错。我等此行便是和兄弟你一样,前去西方探个究竟。”

    昭元转头看了看月氏王,见他却也并无阻止之色,心下更是奇怪小儿吉祥符咒。只听莫西干笑道:“兄弟你去西边,乃是游山玩水;我们去西边,却是想去看看,那一部究竟为什么要挑拨我部与鬼方的关系。不过兄弟你若是也愿意相助,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了。再说了,先前父王不肯让我们出大漠,不过是因为我等尚无妻子。如今我等都已娶妻,此事可说已了。我们去志再坚一坚,父王自然也就没什么再阻拦我们的了。”

    昭元甚是欢喜,道:“好啊!我还以为你们身处温柔之乡,最怕我提此事呢,却不料也还记得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道:“贤弟怎么这般取笑我们?英雄好色,自古皆然。贤弟你现在虽还未有家室之想,日后只怕也还是未能免俗。你现在这么笑我等,难道不担心日后我等加倍奉还?”

    昭元正待反唇相讥,却听月氏王笑道:“昭元,这找老婆的事,先还有你三个不成器的哥哥在前面顶着小儿吉祥符咒。可是现在,却是直该你面临了。你也当好好考虑才是。你们几个早去早回,查不查得到那是成事在天,这成不成亲却是人事可定。回来之后,这亲事……”

    支奴干笑道:“爹爹且莫先在这里说得太狠,免得他吓得一去之后便不敢回来了小儿吉祥符咒。不过话说回来,爹爹忽然不反对我等前去,又焉知不是要我等在他不肯回来时,硬把他架回来?”月氏王一征,既而大笑,众人也是忍俊不禁。只有昭元因为成了靶心,乃是脸红如柿。

    莫西干见他已极是尴尬,便道:“好了,时候也已不早了小儿吉祥符咒。虽然此行遥远,可我等皆是大人,又是结伴而行,自然懂得照顾自己。爹爹和各位乡亲们不必再送了。”昭元巴不得这句话,连忙抢先拱手道别,略一策马,便已在众人哄笑中远远跑了。

    这些时日间昭元特意练习自己的骑术,此时他的骑术虽还不能跟一些从小跟马摸打滚的人相比,可与先前相比,毕竟还是脱胎换骨了小儿吉祥符咒。因此这一路他竟然先跑了十好几里,才被莫西干等人追上。不过这些时日里,他也发觉月氏人似乎有一样毛病,就是喜欢养马喜欢得几乎都快到病态了,便随口问了起来。

    据莫西干说,他们祖先还在极东大地时,曾经觉得那里的马很是温顺,比什么都好猎捕,也就将它们作为一种主食小儿吉祥符咒。众人吃惯了马肉,后来人口繁衍,马群便越来越少。众人又不习惯饲养繁殖,导致醒悟过来的时候,马已没剩下几匹了。后来众人虽极力恢复,可诸马太过近亲交配,后来终于纷纷死掉。此事曾令他们后悔了几千年,是以一到有马的地方,便拼命养马,生怕又到当年的境地。

    莫西干等人都是相马高手,四人自己所骑自然都是汗血宝马小儿吉祥符咒。可行走大漠,行李自需充足,需有负重长力之牲畜。再者,前面似比王城绿洲东侧的沙漠更为荒凉,显然不能行快,,光找好马也显不出来什么优势。因此,众人除了带换乘的马外,也还带得有十好几头骆驼。

    昭元眺望远方,可见黄沙漫漫、天际相接,竟连丛骆驼刺也难找见,不由得感慨起来:“我自中原一路而来,一到凉州玉门等地,便感慨万千,觉世上荒凉无过于彼了小儿吉祥符咒。可是到了这里,才知原来世上远有更加荒凉之处。难怪义父要给我们准备这么多驼马了。”

    莫西干道:“这大漠戈壁东西南北皆数千里,我们的绿洲虽然也可算是腹地,可说起来还是偏东一些小儿吉祥符咒。我们现在乃是西行,其实乃是朝向沙海中心,自然眼前更是荒凉了。要是通常来算,前面常常要走四五天才有一块小小绿洲歇脚。不过我们驼马脚力甚好,三日可走别人五日之途。大约十几日开外,我们当可到大漠之西侧。那里和我们王城之东侧一样,也属昆仑余脉,虽然山势险峻,也不好走,可比起这沙漠来毕竟还是要好多了。”

    昭元听得“昆仑”二字,立刻便想起中原广为流传的西王母、素女、九天玄女、瑶池之会等昆仑传说小儿吉祥符咒。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总觉那是虚无缥缈遥不可及之地,可现在自己却就要亲眼目睹了,脸上不禁露出悠然神往之色。莫西干等见他忽然脸露奇异微笑,也凑上来询问。昭元便将此山在中原的种种传说都大略说了。反正旅途枯燥无比,虽然三人都知不过是神话传说,却也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晚休憩时,昭元又是滔滔不绝了半宿才停小儿吉祥符咒。支奴干笑道:“昭元在中原,听到的都是昆仑仙境;我等久居大漠,却是听得先人都说中原之地黄金遍地,麟凤随游。看来人人都是以自己不知之地来作神话传说,都道别处比自己的好。这说起来虽然可笑,可还当真处处皆如此,人人难免俗。”

    昭元点头道:“不错小儿吉祥符咒。当今之世,人人都是不珍惜眼前之人之物,却盲目去崇拜别处之人之事。比如我等一路所见,近身之人多是互相欺压,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对远方异族却敬若贵宾,生怕得罪。其实人本一类,却又何苦去分什么上下贵贱?我在此世方十几年,已数次身居极位,却也有数次居于底层,对这些实在是体会得极深。如今回想起来,仍是感慨不已。”莫西干叹道:“说起来也确实是如此。当今世界其苦极多,却不知哪里有极乐之土?”

    昭元站起身来,眼望天上诸星,良久才道:“我来此路上,曾于闲聊之际闻说极西之方有国,其国之民人人都能作主,并无贵贱之分小儿吉祥符咒。如果此样之国真是有之,或许可称得乐土。”

    依维干摇头道:“世上所传,多有夸张讹误小儿吉祥符咒。这等之国,或许便如西王母瑶池一般,从来便没存在过。即使有之,也只怕是外邦人迷于其表面而已。试想当今世界,人人皆有私心;既然有了私心,那便必有私利私欲。人之能力有限,乃是有时而穷,可人之想象,却是从来无穷。既有想象,便有欲望,那么欲望自然也是无穷。谁能想象有限可超无限?人的能力和已经实现了的,又怎么可能完全超越自己对还没能实现的想象和欲望?那样的话,世界又怎么会有再增长和发展的动力?当然了,这只是我自己所想。说不定,这也只是我眼界不广、思维庸俗,或是我只能立身现在、思考世俗?”

    莫西干笑道:“若是思维庸俗,那我也是这样了小儿吉祥符咒。我总觉得既然人之能力有限,那么世之资源便并非无限,便必然会有人之愿不可达,有人受委屈。而人之能力机遇又是个个不同,则必然有人能够将自己本应受的委屈,转到别人身上,也就自然会有人受欺压。以此而论,当今天下,实在不大可能有如兄弟所听说的那种乐土。”

    支奴干也道:“不错小儿吉祥符咒。其实当今世界虽少交通,可处处人民皆有智慧,又皆有私心。若说各处都各有所长,那是不错的。可要说一处能全然超然,样样高于别处,自己偏没缺弱之处,却只怕只能存在于我等心中。”

    昭元叹了口气,心知这些话虽然令人丧气,可以世俗眼来看,却也句句实在小儿吉祥符咒。他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忽道:“我等虽是终生难逃此等俗世界,那么来世不知会如何?难道众生世世都要受此迷误苦痛?我们自己,能不能不先行启蒙于世?”莫西干失笑道:“兄弟你虽然多次身为大祭师,可我等兄弟皆是明眼人,知你其实是一向不怎么信鬼神的。现在你怎么忽然也说起来世了?”

    昭元摇了摇头,道:“我言来世,不是指巫师们口中的来世小儿吉祥符咒。试想,我等在世不过百八十年,可是中原、大漠之众却是生生不息。他们后来之世,又何妨看作我们之来世?我想的是,虽然今世或许无可实现,目标遥不可及,可只要努力一分,便仍是朝那里近了一步。这样一来,我们虽然未必能抵达,却已可让后世之人生活更好。”

    支奴干笑道:“想不到贤弟虽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欲过问世事,心中抱负却仍是吞天吐地小儿吉祥符咒。我等虽然自问也非坏人,可所思所想的,从来也不过是让本族人众生活康乐;最多也就是泽及当世。可你却不可要思及当世,胸中还装了万世众生。”昭元心中微窘,道:“你别笑我。我这些其实也不过是随口感慨之言,颇多迂腐,当不得真的……”

    莫西干忽然脸色一肃,正容道:“这话虽然看来可笑,可是你既然自己并未亲手去做过,又怎么可以轻易断言其可笑?其所以可笑者,乃是因为其实现极是困难,非要大智慧大勇力而不可成功小儿吉祥符咒。可是其之所以又能现于我们这些俗人的心中,能够被我们想象到、提出来,却也是因为它并非全然只是胡扯,仍然有其合理之因。”

    支奴干接道:“贤弟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便问你一句小儿吉祥符咒。你一直以来,每逢大事,都是先想推托逃避,似乎只想平淡一生。可是这事却是人世间古往今来最最重大难成之事,以你遇事推托之本性,再加上你不积权势、也不求威望的做法,此念又何以能成就?”

    昭元一怔小儿吉祥符咒,思绪良久,却仍是无可回答,只得呆呆地望着那跳跃着的篝火发楞:“是啊,平淡之身,却有不平淡之志,那么是否必须要用不平淡之手段,才能成就呢?二者不是始终矛盾么?”

    莫西干见他陷入沉思,脸色也极是凝重,神情大异平常,也都有些始料未及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忽然想起这位贤弟身世复杂,思维只怕易钻牛角尖,怕他一时想不通、心魔难制,忙拍了拍他肩膀道:“这些其实也不过是我们瞎想而已。这世界自初生便充满了矛盾,而且即使到了现在,那些大矛盾也还是一个都没解决,可我们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兄弟,莫要再想了,我们既然是俗人,行俗事也是理所当然。只要做事对得起自己天地良心,管它是俗是雅、是大是小?又何必去管它重要还是不重要?”

    昭元心头一宽,展颜笑道:“不错,兄长说的是小儿吉祥符咒。其实我等只要把周围之事做好,那便已是对得起任何一个人了,又何必要去死究什么?”说罢哈哈一笑,钻进了自己的帐篷。莫西干等见他不再钻牛角尖,也都放下了心,各自回帐篷休息。

    四人一路西行,到得第十日歇脚处,前面已是山影绰绰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笑道:“看来我们脚程比想的要快。”依维干笑道:“你难道忘了‘望山跑死马’这句古话吗?中原尚且如此,沙漠中地势平坦,目力也远,那便更是如此了。其实我们现在离那山脚的第一个歇脚处,还有差不多两日路程呢。”

  正文 第二十六回 天涯疑踪天涯路(5)

    昭元一想也是,只得尴尬一笑小儿吉祥符咒。他见那山影虽然甚是模糊,可天边云际青影连连,仍是能感觉到山的壮大,便随口道:“这山不过是昆仑余脉,便已如此之大,那么昆仑之大,果然是名不虚传。也怪不得它能有那么许多神话。我等想是要翻越之,不知需要多少时候?”

    莫西干笑道:“不用担心小儿吉祥符咒。那山远看起来确实极是高大,可这里的一段地势变化也还算平坦。要论起行路来,其实比沙漠中要快不少呢。我看再过十余日,我们便可翻越阿拉山口。据说过了山口之后,只要再往西行得几日,便又是一片大平地了。”

    到了山脚,果见歇脚处人陡然多了起来小儿吉祥符咒。这些人虽然语言各异,可其热情周到,却也还是一如别处。昭元等一面注意学习他们语音口音,一面也留意他们习俗打扮,还随口问了些有关本地和西面人群的情形。那些人大都只是偶而来往于此做做生意,对那些他们最感兴趣的挑拨部族,可说一无所知。一直到过了阿拉山口,也依然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支奴干道:“我看这里虽然也部族复杂,可实在不象是我们要找的那些人所来自的地方小儿吉祥符咒。”莫西干也道:“我也有此感觉。看来他们只怕是更远了,我们一时半会可能还回之不去。昭元的老婆,也可迟些时日了。”四人哄笑声中继续西行。

    又走了几日,果然前面渐渐越来越平小儿吉祥符咒。此处已是普什图人为多,口音虽与大漠中相差甚大,可幸好也还算是渐变。四人既着意学习,适应起来倒也不甚困难。前方人烟渐多,住店吃饭,问起昭元姓名,昭元往往直接告以本名。不料当地之人却都觉发“昭”音甚是困难,经常喊得让昭元意识不到是在喊自己,有时还令人啼笑皆非。

    昭元无奈,只得听从当地人建议,为自己取个好发音的别名小儿吉祥符咒。他想起自己本是炎黄子孙,楚之先祖更直接是传说中的火神祝融,再加上自己学了太昊、少昊之部绝学,处处与光明相和,于是便取“炎”“黄”二字所寓之光明高贵之意,准备为自己取名“弥陀”。莫西干等也赞成,说:“此名之音甚好,据本地人说,即使南北数千里,发此音也不会相差太大。而且此名在他们这里也有光明无量的意思,乃是好义之名。”于是这别名也就定下来了。

    四人观看风土人情之余,自也随时探访小儿吉祥符咒。可当地人最多只是古代有过传说,说是西方南方有什么奇异之部,可又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昭元才一听,就觉这些传说压根没法信。多问了些人后,更发现他们传说的那些地方,其实都是一片片的盐碱之漠,根本都养不起人来。

    四人正颓丧之际,又有人说再往南便过沙漠,乃是天竺腹地小儿吉祥符咒。那里人口巨万,必多见多识广之辈,或者有人知道也未可知。四人资用丰足,反正也无其他之事,想起既然来了一场,于是并辔往南。众人都觉得,就算是什么查不到,怎么也要死心才好;再说了,也能增长些见闻。

    一行数日,经过若干小国,果然觉得一路上渐渐不同起来小儿吉祥符咒。先前在沙漠中,乃是既冷极又热极,当然难受;可才一出沙漠,就是一天到晚的热极,却也是另外的一番难受。而且更糟糕的是,在沙漠里若是热,那还只是干热;只要不缺饮水,拼命喝水出汗,其实也就没什么。可是在这地方,却是极闷极闷的那种湿热。昭元还算好些,莫西干等三人简直就是叫苦连天,总说觉得身上有湿粘粘的感觉。

    可毕竟水多田多,那便人多畜多趣事多小儿吉祥符咒。他们到了这里,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奇异动物植物,比如成批成群的眼睛蛇、狮、虎、鳄鱼、水蟒,还有以前只是传说中才知道的大象等类。莫西干等人对这些都是好奇无限,昭元却只对狮子和大象颇为印象深刻。

    这一日他们走到了一处村落,却见这村落的人似乎大都很惶恐,问之也不太回答为什么小儿吉祥符咒。而且奇怪的是,村里许多地方都有极大的几个梵文大字,甚是显眼。昭元开始也看不懂那些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想了一气,忽然想起它们似乎并不是什么“字”,而是一种传说中驱除恶鬼的符咒。他心下甚是奇怪:“这是驱除很厉害的恶鬼才用的。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可无论他们怎么问,这些村人都只是说极含糊地说上两句“恶魔”“恶魔”,就不再理他们了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等无奈,便想去拜访该村巫师或是族长什么的。不料他才一提起,立刻便招来村人的戒备和斥责,说是这些贵人都正忙着驱鬼送魂,哪有功夫来理这些过路客人?

    俗话说,越是遮遮掩掩,就越是引人注目小儿吉祥符咒。这些村人如此之下,昭元等自然都对这个村落起了浓厚的兴趣,更想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四人见此村甚穷,寻思可能会比较爱财一些,便拿出些钱来给他们,希望他们能跟自己多说几句。可是他们虽然贫穷,却极有骨气,不可不要,反而对自己等人更加蔑视。后来四人灵机一动,便飞马跑回来时的那里,将那一片所有的驱鬼香花火烛等所需之物,全都买了下来,又飞马奔回。同时又对那些村人说,自己等听说这里有恶鬼为祟,特地来相助。

    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人立刻便将他们看得如同亲人,转眼间便从爱理不理变成了有求必应,不论问什么都热情回答小儿吉祥符咒。至于安排寄住、饭食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只是这时天色已晚,乃是为逝者招魂之时,巫师和族长都要在后山全神贯注作法,却是不能随便去见。

    原来,这里有一头大象被恶魔附体,经常发疯般地冲出丛林追踩村人小儿吉祥符咒。从几天前大象发疯时算起来,都已经踩死睬伤了好几个人了。同时,这里又太过偏远贫穷,无甚官军,根本就没人肯来理。村人无奈,只好自己想办法。

    可问题是大象本是这一带的神物,轻易不能伤害的小儿吉祥符咒。可那些常用的办法,却又根本都不起作用,比如巫师驱魔招魂、舞火把吓唬、大群人聚集在一起高声呼喊吓唬等等。后来村人实在没有办法,便偷偷听猎户之见,想要用陷阱将其陷住关养起来。可惜不知怎的,那陷阱什么的还没准备好,疯象便出现了。虽然它也中箭受了伤,可却一气踩死了好几个人,包括那几个猎户。这样一来,就更是没人敢再提什么捕捉捕杀之的事了。到了现在,人人都是只能眼巴巴地在心底里盼,希望巫师能够早日驱除附在大象身上的恶魔,还众人以安宁。

    昭元一听,心想:“原来不过是一头疯象小儿吉祥符咒。大象虽然看起来笨重,其实若是拼命奔跑起来,其势的确是比人要快,难怪这些村人不好对付。……莫西干不是说,再往南的地方,还有人训练大象用作冲锋陷阵么?可我们几个都有好马,只要有防备,就算不能杀死它制服它,也可以跑开逃开。……不过要是它追不上我们,又去泄愤于普通人可怎么办?看来还是应该想个什么办法制服它,或是干脆杀掉它。”

    当然昭元也知道,经过那次陷阱事件之后,在普通村人的心中,大象肯定有了更加神异的地位小儿吉祥符咒。因此,这些想杀死它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只是和莫西干等人暗暗交换颜色。众人不动声色,又问了些别的事,也就勉强睡了。

    到了次日,昭元等便到村头的族中草堂前,想见一见族长和巫师等头面人物小儿吉祥符咒。众人求见,可里面之人却回报说,二位大人还没回来,还不能见他们。昭元等知这也是人之常情,不一定就是什么故意简慢,也就只好作罢。

    四人无聊之下,便一面又跟洒扫的那几人闲聊,一面苦想有什么好些的办法小儿吉祥符咒。然而聊的越多,就越觉他们对大象甚是尊崇,心下不免更是踌躇。昭元一时无奈,也就出外散步骝马。

    昭元走了几转,忽然发现远处那绿树掩映处似有一座不大的土台,上面几个小孩在嘻戏小儿吉祥符咒。昭元等心想:“小孩子到底还是心中没有忧愁的。”他们受其感染,心下稍稍开朗了些,便想去看看。四人靠近后,见那里虽然不大,却装饰得甚是华丽,只是有些地方似乎被人破坏过。四下望去,还有几个人在修理,孩子们则在旁边玩耍。

    昭元越看越觉眼熟,忽然恍然大悟:这里八成是个是一个祭台小儿吉祥符咒。他一想到这里,顿时大起亲近感,紧赶慢赶便跑了过去。等他见那祭台上似还高高供着一个很大很大、骷髅一样的东西时,心下已更是确信无疑,也更感起兴趣来。

    那些正在修理的人已经听说过他们,知道乃是外乡派来帮助自己等的人,都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小儿吉祥符咒。小孩子们则怯怯地躲在大人后面,朝众人偷偷看。莫西干等人知他们对自己之人之马都很是好奇,就朝他们笑了笑,招呼小孩子们来骑马玩马。昭元却是径直上台,微微一礼。原来只要见了祭台,不论多么小,也不论是何等神统的祭台,都要致敬一下,这乃是大祭师与普通祭师的一大胸怀区别。那些人见这外乡人很有礼貌,都更是喜欢。

    可昭元的眼睛却直直盯着那个高处的大骷髅,看了又看,就象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小儿吉祥符咒。他忽然醒悟过来:这很可能是一头大象的头骨。恍然大悟之余,却也一奇:“他们怎么有象牙?难道不是杀象得到的么?”

    可转念一想,却又立刻暗骂自己已入歧途:“自然死亡留下的象牙只是非常少见罢了,应该不是一定没有小儿吉祥符咒。杜先生的夫人那么小的可能都硬撞上了,这又有什么不可能?”原来他曾听人说起大象的奇事,其中有一条就是说世上大象虽多,可是却从来无人能见到自然死去的大象尸体。因此很多人就猜测,觉得大象有某种对死亡的神秘预感,一到要死的时候就去某个地方安静地死去。也正因为如此,大象也就更受尊崇。

    这些人说起这些的时候,自然说的是“从来没有人见到”小儿吉祥符咒。可昭元是大祭师出身,对这些特别绝对的事,总会先存三分疑问,当然不会轻易尽信。

    那些人见他面料露异色,主动介绍了一下小儿吉祥符咒。原来这大象头骨果然就是如他所想,乃是二百多年前一位巫师从森林中捡回来的,从那时起就被村人供之如神。昭元看了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便退下来哄了一会小孩。看看日已近午,也就打马回去等待。

    不料四人才一走远,忽听一声高昂的大象之鸣,紧接着便听身后有人惊呼:“它来了!它来了!快跑!”四人急忙回望,果然见林中冲出了一头大象,而且正长鼻高举,吼叫连声,凶神恶煞般朝众人扑将过来小儿吉祥符咒。那些修理的人早已吓得四散而逃,当真是是快得简直不敢想象。可那个最小的小孩却被甩在了最后面,成了疯象的目标,一面跑一面大哭。

    昭元等大惊,都是一面带马冲前,一面就要准备弓箭小儿吉祥符咒。可那小孩正拼命左右乱跑,想要躲避大象;众人相隔尚远,眼见这一人一象,奔跑不定,都怕一箭射中小孩。支奴干心头大急,厉声喊道:“孩子,不要乱拐弯!朝前直着跑!”

    可那小孩被这头疯象追踩,早已吓得神魂皆散,哪里还能明白他这左右乱跑不可根本没用,反而还让他们不敢发箭帮忙?等四人赶至离大象几丈时,那大象却已离那小孩不足五尺小儿吉祥符咒。人人都是心急如焚之下,莫西干猛然一个马上探身,就要抓起那小孩子。可那大象忽然怒吼一声,竟已用长鼻将那小孩子卷了起来,莫西干顿时扑了个空。

    那大象怒吼一声,长鼻一挥,便将那小孩朝一边地上摔去小儿吉祥符咒。众人惊呼声中,一条黑影突然一窜身,凌空接住了那小孩,在地上连连翻滚了十好几个跟头方才停住,正是昭元。他还没来得及跃起,便听那边几声闷喝和马嘶。原来却是四人之马收势不及,连同支奴干和依维干都撞在了那大象头部,人仰马翻。

    那疯象怒极,猛然长鼻一卷,将尚在空中的支奴干卷住,狠狠砸向其坐骑之背小儿吉祥符咒。依维干大喝一声,连弓带箭朝大象之鼻横砸过去,顿时弓断箭折。那大象鼻部微痛,凶性更烈,猛然一下甩开支奴干,直扑依维干。依维干大惊,百忙之中竟然拔出了小刀,一刀刺向那疯象之鼻。不料那疯象竟还极是敏捷,其皮又极坚韧,这一下只被划了道微痕,不可没有能割伤其鼻,反而更加激动发了它的凶性。那大象长鼻挥下,已将依维干砸得腰骨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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