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坊的“长命扇”:长命符咒

讲述：祝林泉

历史上的大善寺周围，一直是绍兴的商业中心长命符咒。旧时的绍兴西营是一个类似于上海豫园的商业中心，是绍兴府山阴会稽两县的名门望族娱乐、休闲和购物的天堂，同时也是三教九流齐聚卖艺糊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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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除了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小吃，还有大昌祥绸缎，沈永和厂酒，光裕堂药铺，三六九骨科，咸亨酱园，五名坊扇庄，震元堂医馆，恒济当铺……等等绍兴的百年老字号长命符咒。

这一天，风和日丽，蓝天白云长命符咒。时近中午。五明坊扇庄门前，停下来一顶小巧玲珑的轿子，随着一声“落轿”的警示声，里面走出来一位风雅儒士。只见此人四十开外，步履稳健，身穿一件蟹青色的真丝长衫，头带一顶黑色圆形丘帽，帽顶上一颗暗红色的琉璃珠分外显眼，一条长长的辫子在背部微微晃动，文绉绉的一口苏州话令人感觉分外亲切。

此人便是绍兴知府周范莲长命符咒。（周范莲(1700-1764)，字效白，江苏苏州人，清雍正八年(1730)庚戌科第二甲第六名进士。乾隆五年(1740)起任绍兴知府。在任十余年间，政绩煊赫，修筑江塘，勘灾发赈，惩倡 治乱，安抚百姓；他还和国家级名儒孙灏、陈兆仑等一起在蕺山书院亲自主讲，振兴文风。

闻听知府大人亲临扇坊长命符咒，扇坊店主人祝昌明（1736~1793）不敢怠慢，蹬蹬蹬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来，双手躬礼：“知府大人光临，实乃我等荣幸，顿使小店蓬荜生辉啊！快请，快请，请上座！清儿，敬茶！”

稍时，少店主捧着一盏上好的西湖龙井，说：“知府大人，请用茶！”后面的两位伙计也随即摆上了一碟香瓜子和几盘水果长命符咒。周围茶坊酒肆的坐客，对面书场里正在听书的听众以及那些过往客商、卖花娘子们听说知府大人在扇坊买扇，都个个凑过来看热闹，一时间便将扇坊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店主 祝昌明随手从货架上取来一把扇子，一边为周知府打扇送风，一边谦逊道：“大人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和差遣，敬请大人吩咐便是长命符咒。”周知府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香茗，“本府来此，是想买几十把素面扇子，给蕺山书院的学生练字学画所用，只求便宜，不求质量。另外，还要买五把上好的扇子，送给书院先生们所用，则要求货真价实，外观雅致，经久耐用。”

“好咧！素面扇子就由小店奉送，以表小店支持蕺山书院的学子勤奋读书，将来为国出力长命符咒。”祝昌明一面嘴上应承着，一面转身来到货柜前，用手指着琳琅满目的扇子，说道：“知府大人请看，这个货架上的扇子是上好的宣州纸裱的柿矾扇面，素面，绢面，发笺，贴金，泥金，描龙画虎，书法名迹全有；红木紫檀，香妃玉竹，大圆头，花瓶头，螳螂腿，透雕镂雕，嵌牙贴金，各种款式样样齐全，都是正宗的苏州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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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府耐心地听着店主的介绍，然后认真地问道：“店家，本府是苏州人，府上有不少的苏州扇子长命符咒。请问，你这里可有绍兴特产的本地扇子吗？”

听周知府如是说长命符咒，马上接口道：“有呀，有呀！”店主 祝昌明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在旁边的货柜上取下来两款黑色扇子，“大人，这两把扇子都是小人扇坊所制，请您先看看，不知是否合适？”

周知府接过扇子一看，是两把同样规格的黑色纸扇长命符咒。从外表上看来，除了扇骨用料有些不同，其余都基本相似。一把是用玉竹作为扇骨的，还有一把是以一种似竹非竹，似木又非木的材料作为扇骨。

“两把扇子有什么区别？价格如何？”周知府问道长命符咒。

“大人，您是贵人，慧眼识货长命符咒。两把扇子因为质量、用材、做工都不一样，价格当然也大相径庭。”

“哦？那你不妨说来与我听听？”知府看着店主，竖起了耳朵长命符咒。

“大人，这一把是用绍兴到处可见的毛竹作为扇骨的，扇面是事先染成黑色的普通宣纸用浆糊加明矾裱糊而成的，价钱比较实惠，每把只卖二十个铜钱长命符咒。”

“嗯，这个价钱还算公道长命符咒。那这一把又如何呢？”

“大人，这一把价格就贵多了长命符咒。”店主人边说边介绍起了扇子的质量：“这是用桑皮纸做的扇面，棕竹做成的扇骨。制作工艺非常繁杂，用料也很讲究，扇面用高山柿漆粘结，具有雨打不透，油炸不破的功能。你看，这把扇骨的纹路好像公鸡颈项上的羽毛，黑底白纹，整把扇子乌黑油亮，手感舒适，非常漂亮。价钱自然也就高了，每把得卖纹银二两。”

周知府眼睛一亮，“怎么这么贵呀！工艺究竟有多大的区别？你仔细说来听听长命符咒。”周知府要求 祝昌明作出进一步的详细介绍。

“大人，扇子要求坚固耐用，必须从源头上就精选细作长命符咒。比如说制作扇面的桑树皮纸的做工就得花大力气。先把桑树皮放在水中泡三四天直到发软，再按100斤桑树皮30斤石灰的比例放入石灰，在木桶中放一夜；然后倒在一个大铁锅里，用泥封得严严实实的，烧一天一夜。这样，桑树皮就皮肉分开了。再用疏口布、笋壳、稻草三层包住，用力踩踏，将树皮的渣滓踩出后呈纤维状，捞出桑树皮纤维，放到溪水中冲洗干净，把纤维拉起备用。再在溪中筑起一口塘，将纤维放在塘里面漂洗几天几夜，弄成一个个团，绞干水，用木榔头捣烂；再用镐刀镐碎，放入袋中用竹杆捣，再放入水缸中洗；然后用稻草灰水漂白，用木棍反复捣，然后漂上一天一夜。将所有杂质都清洗干净；当夜把材料沥出来，放到溪水中让流动的溪水漂清，最后均匀地铺到帘子上。这样做出来的皮纸横丝直丝纵横交错，细密得当，就像撕开的蚕茧，非常适合柿漆的浸润，做出来的扇面既美观又牢固。”

知府大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哇，一张纸的做工竟有这么复杂！整把扇子的做工就可想而知了长命符咒。”

“大人，这两把扇子的具体做工非常繁杂，小人一下子很难介绍清楚，您公事繁忙，小人也就不再罗嗦了长命符咒。请您移步，我们一起去隔壁油条店里一试便可鉴别。”店主人拿起这两把扇子，走在前面为知府开路。

周知府随着店主人来到了隔壁的油条店前长命符咒。只见店主人对油条店老板说：“兄弟，我想借你的油锅一用，请加一把猛火，油钱在下如数照付。”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出于好奇的，看店主笑话的，也有真正想了解扇子质量的长命符咒。人们议论纷纷，扇老板拿着扇子去油条店干嘛？

胸有成竹的祝长明对周知府说“知府大人，您看现在的油温够吗？”边问边将一块面条儿丢入油锅中，霎时油花四溅长命符咒。

“够了长命符咒，温度够高啦！”

“大人，您看！”说着，店主人手拿一把玉竹扇，将扇面浸入油锅，只见扇面一碰到高温下的菜油，立马就纸、骨分离，店主人拿着的扇骨霎间成为了光杆司令长命符咒。

接着，店主人对周知府说，“大人，您再看看这把如何？”话音刚落，祝昌明将一把已经打开的棕竹扇子用同样的方式浸入油锅，“大人，您看好了！”只见那扇子在油锅中吱吱作响，愣是纹丝不动，丝毫没变长命符咒。

祝昌明将那扇子捞起，随手丢入旁边的一只清水桶中，一会儿捞上来用手在空中使劲一甩，扇子完好无损长命符咒。此时周围的人们“哇……”的一声，出了一口大气，“神了，真神奇！”

回到扇坊之后，店主 祝昌明便说，“大人，您现在该相信这两把扇子质量不同了吧？”周知府说“神也，真神也！昌明的扇子真乃长命之扇也！二两银子一把，不贵，不贵！”于是，掏出十两银子，说道：“今天就先买五把吧长命符咒。过些日子我还会再来的。”

“谢大人，恭送大人！” 祝昌明与众伙计一起作揖，齐声送别长命符咒。

自此以后，五明坊的“长命扇”货真价实的名气就更大了，扇坊的生意也就越做越红火了长命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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