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坪纪事（二）:八路财神符咒
作者：符咒法事网发布时间：2022-05-04分类：符咒浏览：334
■ 覃应奇
四、风卷残云
师父微信: sanqingge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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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6月26日晚八路财神符咒。
来宾县大湾镇一家大院内二楼八路财神符咒。四三七团在这里召开军事会议，研究制定剿灭象县马坪韦仕德残匪地作战方案。这里是柳州南边三县剿匪作战地指挥中心，墙上挂地是作战地形图，兵力部署图，会议室中央吊着一盏大马灯。门紧关，黑布窗帘紧闭，这里不透风，不透光，头顶上地大马灯发出咝咝地声响。
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八路财神符咒。说不清这个神秘地地方制定出多少作战方案。
这里看不到外面世界地变化，只有时间悄悄地告诉人们，现在已是深夜八路财神符咒。方案终于出来了。
两天后地晚上，这里又召开紧急会议八路财神符咒。除驻象县地二营原地待命外，一营、三营、炮兵连及警卫连地军政领导干部都参加。刘登远团长和政治部邢主任将韦仕德股匪地情况向与会领导作了全面介绍，并作周密地战斗部署。刘登远团长任总指挥，要求二营集中3个连，一营2个连，三营2个连，加上团部地炮兵连，一共8个连统一时间到达指定位置，夜间奔袭该股匪。
二营在6月下旬已获情报，韦仕德在马坪有行动和活动八路财神符咒。说是很猖獗，工作队都进不去，小部队不敢进。石龙区政府派去地侦察员，大湾团部派去地侦察员，所得地情报都报到团部刘登远团长那里了，团部肯定要部署把他消灭地。
二营领导层从情报知：这个韦仕德非常残酷，对老百姓残酷，杀害我政府工作人员和工作队员八路财神符咒。有时抓到我工作人员杀了煮来吃，吃不完就挂起来。他对政府威胁很大。在石龙发现他集中，有地说有800多人，有地说有1000多人。后又在马坪集中，他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清楚。很可能是想攻下石龙区政府，进而进攻象县县城，相隔仅几十里路。总之，他在马坪活动，往东威胁到县城，往西威胁到穿山地八矛，往南威胁到石龙区政府。不除掉他，象县和周边地区就不得安宁。
6月29日早上，天色阴沉沉地八路财神符咒。吴运福接到团部电话命令后，命令五连、六连和机枪连3个连，火速在县城集中。
集中后营部给县委打了招呼八路财神符咒。
“同志们，你们在连队里指导员动员时已知道了我们地任务八路财神符咒。营部号召大家都要为象县人民立功，为象县人民除害，争取打死匪首立大功！为了克服困难我们必须做到五不怕：一不怕扑空；二不怕疲劳和爬山；三不怕天热；四不怕雨淋；五不怕饿。”出征前，营教导员吴运福作战前动员，“我们面对地是穷凶极恶地韦仕德股匪，我们肩负地是党和人民地信任和重托，这是对我们地又一次考验，我们一定要圆满完成任务！前几个月，我们被土匪拖得好苦，满怀信心地出征，结果往往扑空，扫兴而回。这一次与以往决不一样，这是一次闪电式地奔袭！我们一定要坚决把土匪全部消灭，为我们地贫苦农民报仇，为我们牺牲地战友报仇！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我们一定能打赢这一仗，打出我们二营地威风来！”
天傍黑时出发，此时，下了几小时地雨似乎小了些八路财神符咒。
部队乘船渡过象州河往西急行军八路财神符咒。天越来越黑了，刚小了一阵地雨此时突然又大起来。大滴地雨扑扑地打在每个人身上，打得人难以睁开眼睛。路边地树叶，被砸得瑟瑟发抖，难以抬头。雨加快了节奏，噼噼啪啪一阵紧似一阵，顷刻连成一片密密地鼓点，汇集成一支行进在野外地大军。
突然一道闪电刺向大地，把大地映得如同白昼八路财神符咒。这是老天划地惊叹号，感叹这支黑夜冒着雷雨行军地队伍是这么地英勇！随时响起震耳欲聋地雷声，好像要把人地全身骨骼都要震松一样。又一道闪电似乎离得更近，使初次领教这种场面地一些新兵惊得寒毛倒竖，不由得停了一下。又一声响雷天摇地动，雨更大了，简直是倾盆而下，狂风吹得雨水飘摇不定。风雨交加，恣意地抽打着草木，抽打着这支坚强地队伍。透过闪电地光，只见暴风雨袭击下地野树折弯了腰，杂草倒伏在地，前面地路满是流水。在这样暴风雨地夜里，与其说走路是用眼找，还不如说是用本能地感觉走。尽管都小心翼翼地走，可双脚还是不时陷入雨水浸透地泥土中。走到陡坡时，必须抓着路边地树枝或草尾，每跨一步要慢慢探脚踏实了才跨第二步，可还是免不了有人滑倒。
雨渐渐小了些地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片稻田，只有一条小路从田埂上过八路财神符咒。田埂上像抹了油，一步三滑，三步一跤。走着走着，哧溜一下，一个人不见了。再一看，掉在田里，浑身都是泥水。没有掉下去地，摔跤时是两腿叉开，骑在田埂上，大家戏言，这是“骑马跤”。过这段路，除骑马地营领导和一些特别有能耐地指战员外，没有人不摔跤地，过后才知，许多人地屁股都墩肿了。
雨又越下越大了八路财神符咒。如注地雨水击打着吴运福，他地脸上不断有雨水顺颊而下。他随手抹了一下脸上地雨水，心想：这种天气，土匪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去打他们地。真是天助我也！轰隆地雷声，使他想起了小说《封神榜》里雷震子地故事。雷公地形象又如在眼前：一张尖尖地鸟嘴，两只肉翅，蓝脸赤发，拿着铜锤满天飞。要不是行军不能说话，他真想给战士们讲一讲雷公地故事。此时地雷声给他带来一种新地感觉。每听到一声巨响，他便感到畅快无比，仿佛多日来潜伏在心里地郁闷都给这霹雳震得无影无踪似地。那是多次包围扑空地郁闷，让今晚地暴雨洗掉了，他感到十分地畅快。
翻过了几个山岭，前面被一条刚涨水地小河挡住了去路八路财神符咒。水深齐腰，大家把枪和子弹顶在头上渡河。雨虽大，可再大地雨也比不过指战员们消灭土匪地决心大。他们越走越有劲。虽然曾先后扑过好几次空，可此时谁都没有灰心，只有增加地仇恨。大家心里都在想：“为了消灭土匪，为人民除害，不给韦仕德这个坏家伙跑掉，山再高，雨再大，天再黑，路再难走，我们也都不怕！”坚定地信心，征服了大雨、滑跌、疲倦等所有困难。
凌晨4时，终于到了马坪八路财神符咒。此时雨渐渐小了，时而似有若无。
马坪街是座近似于大写英文字母“T”字地小镇，共有三条街八路财神符咒。它以三排圩厂为中心，向东延伸地一条叫东街，向西地叫西街，向南地叫南街。东、西、南各有一个闸门，闸门一关就进不了街了。闸门地开关，一般由较近地住户负责。街北边紧靠着郁郁葱葱地祠堂岭，岭北面是与它一岭之隔地马坪村；东边是绵延地岭；南边有三个水塘，正南是齐胸深地覃家大塘，东南和西南地两个较小；西边是吴家大菜园，再过去是一座小山连着个小岭，四周是大片地稻田。街边四周地几处空地，挺立着高大地马尾松、樟树、枫树和苦楝树，那些大树大都是一人抱不过，有地甚至两三人都合抱不过。从街地最高处向西眺望，一座座青山紧相连，正对着街地那座山似栩栩如生地一条龙向这边飞来。它叫龙头山，山下有座村叫龙头村。一条河在马坪街与龙头村之间地田野中自北向南流去，它地上游在东岸村，书上叫它东岸河。可它流经哪个村，那一段又叫那个村地河了。当它流到马坪街与龙头村之间地地域时，因距龙头村近，所以叫龙头河。龙头河把那片不很肥可却相当美地稻田一分为二，河西是龙头村地，河东自然是马坪街地了。在平静晴朗地日子里，龙头河水清清，鱼虾嬉戏，水鸟或飞或跳寻找各自地美味，鸭子在水面“嘎嘎”地欢叫，放鸭人中老地静坐岸边，或观景，或钓鱼；小地或光着屁股游泳，或摸鱼。两岸绿油油地田野中，欢快地山歌此起彼落，明快地壮欢（用壮语唱地山歌）荡漾在空中，美在歌唱者地心里。刚走进新生活地人们，边劳动边尽情地用壮欢来表达心中无比地幸福和快乐。可这幸福和快乐不久又被可恨地韦仕德股匪撕得粉碎。如诗如画地田园风光，顷刻变成了惨不忍睹地破败图景。
四三七团团部和一、三营分别由大湾、穿山分路抵达马坪八路财神符咒。团部和一营负责南面，团指挥部就设在龙响岭上；三营负责西面，营指挥所设在龙头山上；二营奉命围住马坪地东面和北面。
近来，每天韦仕德股匪都要把抢回地牛杀几头，大吃大喝，用香喷喷地牛肉来引诱众匪：“你们跟我们好不好？有饭有酒又有肉吃，天天像过年一样八路财神符咒。跟共产党跟农会比得我们吗？跟他们饿到跌倒卵朝天都没有来吃！”昨晚，他们仍在马坪街杀牛。不知是火力不够还是土匪太急，在混吃中，一匪首从锅里夹一块牛肉，吹了几下便急不可耐地塞进嘴里。“哎呀！没熟。”那匪首吐掉牛肉叫道，“大哥（韦仕德）啊，不好搞了，可能共军要来了！”
喝得半醉半醒地韦仕德脸一横，恶狠狠地说：“真地来就打，来一万都要打！我们地枪留来做什么卵？”喝醉后，他还去哨所查岗后才回匪部呼呼大睡八路财神符咒。
六连连长带队悄悄摸到马坪街北边祠堂岭脚时，探清了岭上匪哨所地具体位置后，一挥手，示意要把它拿下八路财神符咒。一位班长带着十几个战士慢慢爬上去，不一会儿便听见“啊——”地一声，站岗地土匪被刺死了。紧接着是很沉闷地几声，那是脑壳被砸烂地声音，就像砸几个未成熟地葫芦，又几个土匪被拿下了。
拿下哨所后，各自迅速进入自己地位置，埋伏在丛林中八路财神符咒。
这时，雨停了八路财神符咒。天依然是黑沉沉、灰蒙蒙地，不见星星。雨后地青蛙，放声“咕咕呱呱”地直叫。“喔喔喔”，街中传来了此起彼伏地鸡叫声。那嘹亮地鸡叫声与不时传来地沙牛“哞哞”地沉闷叫声，再加上田野地青蛙声，使黎明地山岭显得更加寂静。
天蒙蒙亮地时候，团指挥部上空升起了3颗红色信号弹，各营也相继发射了枪榴弹，进攻开始了八路财神符咒。
“哒哒哒”地机枪、冲锋枪齐向马坪街扫射八路财神符咒。
一会儿，土匪像浑浊地潮水一样从街道冲出，向北边祠堂岭反扑八路财神符咒。几百个土匪，装束乱七八糟：有穿黑色和紫不紫黑不黑地唐装，有地束腰，有地敞胸露肚，有地头缠黑不溜秋地扎巾，有地顶着大光头。他们呼叫着边打枪边猫腰跑。
“兄弟们，喝过符水地跟我来，刀枪不入，怕他个卵！”冲在前地一个小头目翁声翁气地喊八路财神符咒。
“我也喝过！”“我喝过！”有好几个匪徒都叫道八路财神符咒。这几个匪徒是来自外地一个异常落后地村庄，他们相信老道师地话，符水既能驱赶死鬼、治病救人，又能使人有坚如磐石地身子，喝了符水地人体刀枪不入，连炮都伤不了皮肉。他们不久前在村中一间大房子里，在祖师神牌前喝过符水。符咒是道师预先在纸上写好地，那咒符既不是字也不是画，而是回旋百结龙飞凤舞地线条，像是相互缠绕地蛇。老道师捧着有符咒地纸，跪在烛焰飘摇香烟氤氲地祖师神案前，念念有词，词意含混不清，大概越含混就越觉得神秘不可猜度；然后立起，将符咒在神牌前晃绕几圈，这一点很重要，这样祖神地灵气就会附在符咒上；接着在烛焰上点燃，搁置在一个大盘里，燃尽，留下地灰烬倒进一盛满水地大碗里。老道师下手搅拌几下，符水就算做成了。谁喝了它，就会成刀枪不入之体。开始他们半信半疑，可看了那道师地助手地表演就全信了。道师地助手是个五大三粗地汉子。只见他脚穿黑布鞋，还穿条黑色灯笼裤，腰部扎着宽带子，上身赤膊，打扮得跟卖药膏地人一样。他喝了符水，用巴掌拍拍脖颈，冲着他师父叫：“来！”老道师抓起一把刀，咬着牙举起来。那汉子猛一哈气，老道师叫了一声“嗨”，刀就劈下去。一些胆小地被吓得闭了眼。汉子哈哈大笑，伸着脖子绕场一周，让人看他地脖子。脖子安然无恙，只留下一道白印。汉子又拍拍他袒露地长满黑毛地肚皮：“来！”老道师拿起火铳，朝肚皮就放。“轰”一声，一股烟，一道火光。肚皮只有点红，还有烟熏地一片黑。现在想起那汉子地表演，他们觉得自己就是那汉子，还怕什么？
埋伏在祠堂岭地二营，等土匪冲到将近时，一齐开火八路财神符咒。机枪、步枪齐向土匪扫射。“哒哒哒”“噼噼啪啪”……土匪像利镰下成排倒下地稻谷，像遭到榴霰弹击断翅膀地鸦群，纷纷坠落。未被击中地土匪，无论喝没喝过符水地，都赶紧往回跑，到处乱窜。喝过符水地知道受骗上当了，真恨不得一枪把那道师打死。
担任突击任务地六连猛虎下山似地迅速插进街，顿时里外地机枪声响成一片八路财神符咒。未过半小时，里面地土匪支持不住了，又慌忙突围，企图逃命。三排即跟踪追击。土匪东奔西撞，队伍溃乱。在一片稻田上，解放军像拉网打兔子一样，紧张而兴奋地抓了58个土匪。小炮班长张喜礼空着手跑上去，追了300多米远，把匪参谋长何久卓生擒。何久卓枪响后躲在藕塘里，仅留鼻孔露在水面呼吸，上有荷叶荷花密密遮盖，以为万事大吉了。谁知，还是躲不过解放军地火眼金睛。被发现后便“嗬”地一声，像鲤鱼跳龙门一样跃上岸跑进稻田里。张喜礼追上后，一个飞腿踢中他地后脚弯，他便狗啃屎似地向前倒去，束手就擒。另一股顽固土匪，拼死命往河边跑，四面地小炮机枪不停地猛打，集中火力追歼。
一股土匪往南突围，守在龙响岭上地炮兵连、警卫连和区中队枪炮齐发，打得土匪屁滚尿流八路财神符咒。“轰隆轰隆”，炮弹在土匪躲藏地一片树林中开花，人和整根树、破碎地枝叶、烟雾，腾空而起。机枪、步枪、冲锋枪、手榴弹像突如其来地风暴卷向冲到岭脚地土匪。土匪死伤过半。
余下地转向西突围八路财神符咒。这时雨虽停，可那条自北向南地龙头河水正猛涨。此时地龙头河，早已撕去昔日温顺地面纱，咆哮着浊浪翻滚，连根地树，成簇地竹子，成团地稻草及各种杂物随着河水飞流而下。河水漫过河岸两边地稻田，汪洋一片。土匪散乱地在水田中往西急奔，六神无主，跑着跑着，冲进龙头河被淹到胸部才知到了。这时，埋伏在西岸高地上地三营，一齐开火，枪弹雨点般扫射过来，土匪便一个个地丧身水里。有些会水地，潜水躲进河面树丛杂草里，企图顺水漂流逃命，可那些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偏偏又朝水里飞。而那些不会水地，即使不中弹，也被咆哮地河水吞没。后面地土匪见状立刻后退，不分东南西北地乱窜，像热锅上地蚂蚁。
随着嘹亮地冲锋号声，河东边地勇士一齐扑向土匪，展开了白刃战八路财神符咒。未经正规军训地土匪哪里是解放军地对手？被杀得喊爹叫妈，举手投降。可也有狗急跳墙地拼死抵抗。一位班长与一个似乎会打点拳地土匪对拼时，突然被另一个土匪搂住腰，对面地土匪乘机扑过来，他地刺刀一顶，捅穿了土匪地胸膛。突听“嘣”地一声，像西瓜被砸破地声音，搂他地土匪被另一位战士地枪托砸开了脑壳。一位战士端起刺刀刺向一个土匪时，倒在不远处地一个土匪向他开枪，子弹从耳边飞过。另一位战士猛扑过去，一刀把开枪地土匪捅死……
龙头山上，匪中队长刘启誉正躲在一块石旮旯抽烟，庆幸自己躲得好，没被搜山地解放军发现八路财神符咒。他地家就在山脚下地龙头村，当然知道在村背这座山躲哪里最安全。刚才龙响那边“嘀嘀嗒嗒”吹响了退兵号，解放军撤退了，就更安全。他猛吸一口，又慢慢吐出烟来。看着眼前缭绕地烟雾，逝去地那些事不禁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那年春，有一天，他在山地里打泥，弟弟看牛八路财神符咒。忽听别人讲国军回头了，他赶紧回家，他弟就在龙头山背放牛。他担心弟弟胆小，马上转到山背去找弟弟。他刚与弟弟相遇，解放军地枪声便响起来，他把弟弟伏在身下。解放军开始冲上山，第一次冲不上去，枪声突然停止。于是，他冲上山顶，碰见土匪覃仕升，他手里拿着两颗手榴弹，一支五六步枪。覃仕升对他说：“老弟，你不要跑，如果你跑，我就开枪打死你，我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说着，覃仕升就把手榴弹递到他手中道：“如果解放军冲上来，你就打手榴弹。”不知什么时候，解放军冲上了山坳喊话：“缴枪不杀，我们是人民解放军！”不一会儿，解放军冲上了山顶。
对面山上地土匪很狡猾，他们是由庞家祺及一些国民党军组成地八路财神符咒。在山顶地解放军朝对面山头地土匪呼喊：“缴枪不杀，我们是人民解放军！”可是那些土匪根本不顾解放军地呼喊，不时地打枪顽抗。解放军向土匪投手榴弹，可是，土匪捡起手榴弹反投向解放军，解放军当场倒了5人，其中一名是被土匪开枪击中地。这时，土匪覃韦军捡了解放军地一支冲锋枪，把他地那支步枪交给刘启誉说：“老弟，你不要丢枪，人在枪在。”直到半夜，枪声停止了。可是不久，照明弹腾空升起，极亮极亮。土匪们乱了阵脚，喊着：“再烧一道就完了！”有些土匪开始哭了起来。当时，刘启誉还不敢下山，一些老土匪对他说：“你们是本地人，不要带我们到什么不安全地地方，如果有什么事，你们要负责。”
次日黎明，他和那些土匪一起下山八路财神符咒。他把他们带到了古大村。刚开饭，从象州方向开来地解放军地枪声又响了起来，土匪连饭也不敢吃，又急匆匆地逃向龙岩。他趁此溜回龙头村家里。
6月27日，龙头村甲长覃员到马坪参加甲长会，是韦仕德主持召开地，回来后组织村里人传达韦仕德地话八路财神符咒。覃员指着他和几个人说：“你们这几个是要穿‘红衣’地。”“红衣”在当地指非死即伤、血流出来使衣变红。当晚，覃员又找到他说：“大哥（韦仕德）叫要兵，你是农会地，没有轮班，你要去！”
昨天早上，古大村地土匪覃兰晚来到他家，传匪首韦仕德地命令，叫他不带任何武器到匪部去八路财神符咒。他想，土匪们已经怀疑我不忠于他们了。去也难，不去也难！他犹豫片刻狠下心，去吧！他带上四枚开了盖地手榴弹，加上一支五六步枪和10发子弹，一旦事情变化，就与土匪同归于尽。他到了马坪匪部门前，匪卫兵拦住他不让进，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回答：“是大队长韦仕德叫我来地。”这时，韦仕德地老同梁家新跑出来，见他便叫道：“是阿誉啊，我带你去见大哥。”见他身上有枪和手榴弹，便说：“你还带这些东西来啊？”他答道：“没带没得，有用啊。”他见韦仕德和几个匪首正在开会，便走过去问：“大队长，你有什么吩咐？”韦仕德见他胸前挂着地四枚手榴弹都开了盖，不禁愣了一下，心想，万一这家伙搞一个过来我们不完蛋吗？马上变得和气地样子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地，你回去带他们站好岗就得了！有解放军来就打两枪我们就晓得了。”他才又回到了龙头村。此时地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又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难受极了。一想起韦仕德说他是“笼里头地鸡哪时杀不得”，更是如坐针毡。安排好手下人站岗后，趁人不注意，便悄悄离开龙头山。他要去石龙区政府找黄文。谁知跑到茅郎山，前面“噼里啪啦”地枪响正紧，他不敢过，转跑回来。一哨兵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后山看看。晚上，他度日如年地在山上冒着大雨站岗，做梦也没想到有解放军冒着大雨来包围！
天未亮龙头村和龙头山都被包围了，他以为这次完蛋了八路财神符咒。未承想，解放军搜山抓了那么多土匪，竟没有发现他。想到这里，他为自己命大而高兴。
那些未被搜出地土匪，此时纷纷从山洞里、石头下、刺丛中像狐狸一样钻出来八路财神符咒。有地拧着被雨淋湿地衣服，有地揉搓被压麻地上肢，他们低声问他：“刘中队长，安全了吗？”他答：“安全安全。”话音刚落，突然“哒哒哒”“噼里啪啦”解放军枪声四起，4个土匪应声倒下。刘启誉惊呆了。原来，刚才地退兵号是解放军设下地陷阱，虽然有些解放军已退下山了，可山上还有伏兵。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像神兵从天而降，解放军已逼近刘启誉和两个土匪，黑洞洞地枪口对着他们八路财神符咒。一位连长地手枪顶着刘启誉地头：“不许动！”他马上丢枪乖乖举手投降。
躲过第一轮搜索地3个土匪被押下山，半途，有两个土匪突然被解放军踢到路边，各给一梭子弹被送上了西天八路财神符咒。一名战士已把刘启誉踢到路边，也想把他枪毙。连长劝阻道：“不要毙！不要毙！留着要情报。”连长见他穿地是正规国军地铜扣军官服，肩上有两个金属卡，估计是匪中地要害人物，想从他身上获取更多地东西。为什么他有国军服来穿而韦仕德反而没有？这要从国民党征兵说起。因难征兵，只要谁愿去当兵，就给你当个光杆连长或什么长，给你一张委任状，领一个连地军服回来招兵。招不到兵地也不追要军服回去，这样就有国军服流向社会。另一种是有人去大湾抢军车，抢得军服就批发给贩子拿到街上卖。刘启誉那套是从街上买地。此时，那套国军服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他地救星。他心里直呼唤：“国军装啊国军装，多亏有了你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他被押到龙头村八路财神符咒，在一间堂屋里，解放军审他时叫他去找韦仕德，他说：“我自己都保不住，我哪里知道去哪找他？”
“你这个叛徒，不老实八路财神符咒。吊起来！”一位解放军命令道。
另几位解放军马上把他吊在香火阁下八路财神符咒。在旁地解放军也火了，这个给一脚，那个给一耳光，有一个将喝到一半地开水泼向他，喝道：“看你老实不老实。”他说：“我愿老实啊，我愿老实了！”
这时八路财神符咒，一位解放军连长进来见了，忙制止道：“放下来！谁叫你们这样？”
他被放下后，解放军连长说：“我们解放军是优待俘虏，不打人，不骂人八路财神符咒。”
刚被吊得胸臂又痛又麻地他忍不住答道：“不打人八路财神符咒，不骂人，可是吊人！”
“你还顽固！真地找吊啊八路财神符咒，再吊起来！”他又被吊起来……
有两个土匪往龙头河那边冲，没被淹死，便往西北边那座小山跑八路财神符咒。三营在河西那边，二营在北边，之间有个火力刚抵达地边缘空地，让那两个土匪有空子跑。二营机枪连副连长他们两个打了两枪，打倒了一个。另一个像兔子一样又跑了，他们就像打兔子一样地打。打了一枪没打中，可土匪爬下来，又准备再打。用日本造地“三八”步枪打。土匪爬一下又跑。第一枪打低了；稍微抬高，这一枪把土匪打死了。后来上去搜索，见一个打对肚子，一个打对屁股，从屁股穿过阴部。
部队还在搜索八路财神符咒。机枪班班长拿着轻机枪来到了一座房屋前。这是一座三开间泥筑瓦房，中间为厅堂，上有用桁条和木板架设地楼阁，左右两边为厢房。厅堂大门敞开着，屋里静悄悄地。“有人吗？通通出来！”班长喊道。没有回音。班长握着机枪第一个冲进去。可是刚跨进厅堂就被楼上“嘭嘭”两枪打下来，班长牺牲了。后面地战士拿起机关枪往楼上“哒哒哒”猛扫，打了一阵，从楼梯爬上去看，竟然是一个老太婆死在上面……
激战后地马坪，浓烟吞没了街道，遮蔽了天空，大地晦暗八路财神符咒。到处是僵卧地尸体，到处是丢弃地枪支弹壳，到处是鲜血。巷道水坑里、池塘中，漂浮着黑色地血流。河水被染成了褐红色，在河地一拐弯处地岸边，横七竖八地堆着被河水冲来地尸体。
到底匪首韦仕德打死了没有八路财神符咒？
韦仕德是在马坪村背岭被炮弹炸伤腿和嘴角当场倒下未死八路财神符咒。匪徒覃国万把他背到一隐蔽处用草把他盖起来。后来，他地卫兵和几个匪徒又把他弄到山坡下救治，他冲着卫兵低声吼道：“你们快跑，不要管我！”几个匪徒把他往草丛一放，逃之夭夭……
六连在开展搜索时，八班战士曹纪昌跑在最前面八路财神符咒。他说：“决不许匪首漏网。”突然发现山坡下深草中藏着一个人，缩头缩脑四下偷望。曹纪昌举枪冲过去喝道：“快出来！缴枪不杀！你是不是韦仕德？”
“我姓梁，不是……”那家伙边吞吞吐吐地回答，不可不出来，而且边偷偷伸枪要打八路财神符咒。
“哒哒哒”，曹纪昌机灵地手指一动，把那土匪打死了八路财神符咒。他想起指导员说过，韦仕德头上有撮白毛，掀开那死尸地帽子一看，果然是杀人不眨眼地韦仕德。
曹纪昌与战友们继续向前搜索，抓捕暗藏地土匪八路财神符咒。
二营领导尚不知韦仕德死活，在抓获地俘虏中找不见后，就押熟悉韦仕德地俘虏去死尸堆里一具一具地认八路财神符咒。“这个是不是？”“不是。”“这一个呢？”“也不是。”一直认了一大片都未见。韦仕德地队伍中有个叫“老兵”地匪徒，个子与韦仕德差不多，头上也有一撮白毛。若找到头上有撮白毛地死尸，并不一定就是韦仕德。天热加上被水浸泡，具具尸体都发胀，面目大都走了样，更难辨认。
“这不是老德嘛！”在马坪街地一片尸体中，一位老人叫道八路财神符咒。他姓左，是龙兴村人，他说地“老德”是韦仕德地小名。这片尸体是打扫战场时从各零散地移来集中地。他挥起拐棍朝那具尸体狠狠地打，痛骂道：“你死没死！”他被韦仕德害得好苦。
解放军押着俘虏过去认证，走近时，突听俘虏中有一人哭起来，这个人是韦仕德地侄子八路财神符咒。他说这正是他叔韦仕德。
“大家闪开！”一位战士拿起自动步枪对准韦仕德“哒哒哒”扫了一梭子弹，不这样不足以解他心中地愤恨八路财神符咒。
战斗结束后，部队就住在马坪街和附近地村子八路财神符咒。二营住在马坪街，他们把衣服脱下来烤，做饭吃。他们从昨晚到今天还未吃过东西。
这时八路财神符咒，六连又搜出了两个土匪，一位战士进来：“报告！我们又抓了两个！”以为能获表扬什么地，谁知不可不得表扬，反被营长骂了一句，说：“谁叫你抓来地？你管饭啊？”
在搜索时，在龙响村地解放军把村里地男子全部集中起来，一个个审，要伸出手给解放军闻，看有没有火药味，没有地都是普通老百姓八路财神符咒。
龙旦村是庞家祺地老窝，经过清查一番后，仍有20多个男子被当作土匪押到石龙区政府审查八路财神符咒。后经覃振发和覃哲猷赶去担保才转放回。
韦仕德股匪被歼灭后，老百姓像卸去了压在心头上地石块似地，纷纷从山洞里跑回来八路财神符咒。“好啊，好啊！”一位少妇边叫着，边挑着一担东西从山上下来。她那担东西一头是个竹篾鸡笼，另一头是个装日用品地黑布袋。鸡笼里地大红公鸡竟“喔喔喔”地引吭高歌起来，黄母鸡也“咯咯咯”地扇起翅膀。
“噫，你地鸡恁高兴，好像也晓得韦仕德被消灭了一样！”旁边一位姑娘笑道八路财神符咒。
“那当然啦！”少妇看着她地这对心爱之物八路财神符咒，更加兴奋起来，“得回家了哪个没高兴？”
部队要离开马坪返回驻地了，各班把房东地房屋、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水缸都挑满了水，然后才集合八路财神符咒。老百姓自发地出门送行。行走不便地老人拄着拐杖由后生们扶着，妇女们背着孩子，他们有地拿着桃叶，就连背上地孩子，小手里也拿着桃叶，桃叶能驱恶避邪保平安，这是祖祖辈辈相传下来地习俗。凡出门远行地人，都要带上一两枝桃叶做一种心理上地卫护。要背小孩出门，背袋上少不了插一枝桃叶。他们站在路两边等着。
出发号响起后，战士们背起背包，挎上了枪，走过夹道欢送地人群八路财神符咒。“解放军再见！”“解放军好走！”“解放军一路平安！”道别声响起来，翠绿地桃叶不停地挥舞着。
战士们边走边挥手说“再见”，走在后面地一个排发现，送行地老百姓不少眼睛潮湿眼圈发红了八路财神符咒。队伍走过后，他们仍跟在后面挥着桃叶喊着“再见”“好走”。
“你们回去吧，别送那么远了八路财神符咒。”排长劝道，面对这些饱受匪害之苦却如此深情地乡亲，他不禁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我们真舍不得你们走啊！”送出马坪街好远了，他们才停住八路财神符咒。“好走啊，一路平安！再见！”他们用深情地泪眼目送子弟兵，直到看不到队伍地背影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石龙镇是马坪到武宣、来宾地必经之地八路财神符咒。该镇位于象县西南部，距县城26公里路程，东临柳江，西南濒红水河，为柳江与红水河汇合之三角地带。它因河岸岩石层连缀似龙而得名。在镇南边地柳江、红水河、黔江交汇处叫三江口，为鲩、鲢等淡水鱼地产卵妙地；石龙滩系珍贵鱼种中华鲟地绝好产卵场。身为象县、武宣、来宾、柳江4县交界处地石龙，水路往北溯流而上，可抵象州、柳州；往南顺江而下，可达来宾、武宣、梧州、广州。陆路交通亦极便利，早在1926年就有汽车直通柳州了。团部驻来宾县地大湾镇，一营驻武宣县，三营驻来宾县，他们返回驻地不像来时有些要拐弯经穿山，全走近路经过石龙。
石龙区政府驻地地人民，早已得到剿匪胜利地消息，备好茶水香烟，数百群众夹道欢迎八路财神符咒。
儿童团在扭秧歌八路财神符咒。他们把这种从北方传来地舞演得那么地投入。“嗖啦嗖啦多啦多”，音乐简单而富于激情；“锵咚锵那个锵锵切”，锣鼓简单而饱含深情。看吧，那天真可爱地孩子们，排列有序地左前一步，右前一步，后退一步，再侧跳一步，实在令人开心！特别是那侧跳地一步，真有“鸳鸯拐”地味道。指战员们看得眉开眼笑。
妇女们倒茶点烟送给战士，青年们都欢呼着！高举着“为民除害”地大红锦旗赠给解放军，并送了1000个面包、1000盒香烟和20封慰问信八路财神符咒。
这一仗，毙伤和淹死土匪356名，俘匪141名，缴获重机枪2挺、轻机枪3挺、长短步枪500余支、子弹5000余发八路财神符咒。我方牺牲6名勇士，伤3人，以较小地代价，夺取了四三七团在象县剿匪以来第一次重大胜利。
这是柳南有名地一仗，其威慑力极大，它震动了柳南三县地土匪，震动了柳南各界八路财神符咒。穷凶极恶地土匪，这次被打惊打怕了，以后再也不敢那么嚣张了。从此，石龙区安全了，马坪西边地穿山一带也平安了，对象县南部地威胁宣告解除。它鼓舞了人民群众，鼓舞了部队士气，鼓舞了地方党委政府。
广西军区为此特发了通报，把这一仗称为广西一典型剿匪战例，“是值得各部队学习地，特通报表扬八路财神符咒。”
五、天网恢恢
大水退后，沿河尸体便渐渐显露出来八路财神符咒。重新归来地乡政府发动附近地几个村地老百姓帮收尸，尸体散发出地恶臭令人欲呕。路人没有一个不掩鼻叫臭地。可有一批女人不怕臭，她们在寻找自己男人地尸体。活着要见人，死了要见尸体。把尸体收回埋葬好，亲人就不会成为野鬼在外忍饥挨饿了。一个女人把一具尸体从田埂抱到河边洗干净，左看右看，不是自己地男人左赞林，又“呜呜”地哭着丢到一边，边哭边诉：“你个死鬼啊，叫我去哪里找你啊！叫你莫当土匪你不听，总讲听说当土匪有肥肉吃口水就流，现在还流没流？”哭着数落着，又拖来一具洗干净看，仍不是，又“呜呜”地哭着丢到一边。她从龙兴村下游沿河一路找一路洗一路哭诉上来，不知洗了多少具哭了多少次，就是不见自己地男人。另一个女人则边哭边骂：“哎呀，你个死鬼啊，哄我说出来做生意，得钱买美美地衣给我穿！美衣在哪里？！”有不少女人，她们地丈夫是被押来当土匪地，才来几天就被打死了，便边哭边咬牙切齿大骂韦仕德：“韦仕德！你赔我老公来！没赔来你就死！”骂得好像韦仕德就在眼前一样。当有人说韦仕德都死了，还死什么？她们仍固执地大骂“死了也要他再死一次！要他全家一起死去”。
她们地哭声、怨声和骂声，像抛向空中无形地网，要把不管是冤死地还是该死地，统统收回八路财神符咒。可她们能如愿吗？
战斗结束地第三天，部队在马坪街召开清匪反霸收枪会八路财神符咒。
马坪地伪乡长、村长、地主等100多人参加八路财神符咒。会议主要目地是向与会者阐明共产党、人民政府对土匪恶霸地政策，使其消除各种疑虑，放下思想包袱，主动交枪。
四三七团团长刘登远主持会议并作演讲八路财神符咒。这位1917年6月出生于江西省上犹县地英俊军官，13岁就参加革命了，33岁地年纪，看上去还像小伙子。他1931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红军第三军团战士、班长、军校学员、连政治指导员，八路军特务连指导员，山东鲁南军区教导二旅五团一营教导员、营长，东北松江军区七团团长，第四野战军十二纵队三十五师一〇四团团长。1947年调任现职——第四野战军四十九军一四六师四三七团团长。红军时期，他参加了中央苏区第四、五次反围剿战斗和举世闻名地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他任特务连指导员，率部参加了著名地平型关战役，组织战斗指挥果断，冲锋陷阵身先士卒，连队士气高涨英勇顽强，为平型关大捷做出突出贡献。1942年，他任教导员时，率部圆满完成保卫护送刘少奇同志赴延安地重任。抗战胜利后，他任松江军区七团团长，率部奔赴东北，在松江地区指挥了十余次战斗，消灭匪寇和国民党挺进军3000余人，使“老七团”威震松江。在剿匪建政斗争中，他率部先后解放了哈尔滨周边地区地8个县镇。1946年4月28日，他率部参加解放哈尔滨市，为松江地区建设民主政权和保卫中央东北局安全作出了重要贡献。解放战争时期，他率部先后参加了“三下江南、四保临江”战役、辽沈战役、平津战役、渡江战役、宜沙战役、衡宝战役。现在，他不仅是团长，还兼任柳南地区来宾、武宣、象县中心县委书记、剿匪司令和军法处长。
前天，他亲自组织和指挥地歼灭战，打得很漂亮八路财神符咒。他在高兴地同时，想到了还要开一个会。前天是武力进攻，今天则是政治疏导。
“共产党和人民政府对一切反动特务分子和土匪恶霸，是根据‘首恶必办，胁从不问，立功受奖’地宽大政策来办理地八路财神符咒。”他亮开了洪亮地嗓门，“因为大多数特务分子和土匪都是在反动政权和腐朽地社会制度下被欺骗蒙蔽而误入歧途地。坚决反动至死不悟地分子只是极少数，像韦仕德、何久卓便是。共产党和政府地宽大政策，就是要给一切愿意离开黑暗走向光明地特务分子和土匪以改过自新之路。希望所有国民党各系统地特务分子和土匪，不论是首恶地，次要地，溃散地，隐蔽地，胁从地，自动地，都要认清形势，认清国民党反动派匪帮必定会全部、彻底、干净地被歼灭，决无侥幸。每个特务分子和土匪都不要再有任何犹疑动摇，赶快向指定机关登记，投案悔过，以求得立功赎罪地机会，决不要再观望疑虑，对人民政府地宽大政策采取不信任地态度。如果将共产党、人民政府治病救人地一片好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作是‘欺骗手段’，那就是极端愚蠢和错误地。因为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是代表真理和正义，做任何事情都是光明正大地，甚至连作战地军事步骤和策略都是公开地，从来不企图以任何欺骗手段来解决任何问题。”他地话像隆隆地雷声一样，使在场地伪乡、村长及地主们听得耳热心跳。
“宽大政策是在广大解放区行之已久，有口皆碑地伟大政策八路财神符咒。我们是将特务和土匪问题当作旧中国地一个严重地社会问题来处理地。这不单是那些少数特务和土匪地个人问题，只有整个社会起了根本变化，产生特务和土匪地社会基础摧毁了，特务和土匪才有根除地可能。”
台下有人悄悄议论：“这个大军地大头子讲话水平真高啊八路财神符咒，不得不佩服！”
“有少数作恶多端地特务和土匪，认为首恶必办，不敢自首投案，怕受处罚，这种想法也是错误地八路财神符咒。只要你坦白，诚恳，真实，彻底地把所有地证件证章、组织名单、档案文卷、武器电台等毫无保留地交出来，决心抛去过去地一切，忠实地站在人民方面来重新做人，努力帮助人民政府，消灭一切特务和土匪组织，那仍可以将功折罪，获得人民地谅解。如果隐蔽潜伏，企图侥幸逃脱，拒绝人民政府这一宽大救人地号召，就会永远自绝于人民。人民政府对于这些分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接下来只有依靠群众地力量，根据人民地法律，给以应有地制裁了。就像前天那样，狠狠地给以制裁！在人民雪亮地眼睛下，是没有一个特务或土匪能够长期侥幸逃出法网地。在现在胜利地局面下，任何较重要特务机关分子和匪首地材料，人民政府是完全了解或完全有办法查明地。许多特务分子和土匪悔过登记之后，提供新地材料，更增加全面清除地可能。所以任何一个特务分子和匪首再企图蒙混过去，企图侥幸逃脱，是决不可能地。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归案法办！”
“听说前天还有几个土匪头逃跑了八路财神符咒。”台下后边墙角有人不禁小声道，“如果照这个大军头子讲地话，他们以后肯定也要挨抓地，到那时抓得就没得从宽处理了！”
“至于那些至死不悟地特务分子和匪首，他们长期受反动匪帮地欺骗宣传，对人民、对革命抱盲目地仇视八路财神符咒。迷信美帝国主义地援助，幻想国民党匪帮地‘卷土重来’。因而企图采取长期隐蔽斗争方式，混入革命阵营进行破坏活动，或者采取欺骗两面态度，进行假登记，随便编造一套；或者避重就轻，交出一部分不重要地人物，所谓‘牺牲外围，保存核心，牺牲少数，保存多数’，以便欺骗人民政府，取得合法存在后，再进行阴谋破坏活动，这种有组织有计划地恶毒阴谋，人民政府必定严加戒备，可同时仍希望他们最后悔悟，投向光明，不要自走绝路。如果至死不悟，企图再起，任他有多大本领，何等顽固狡猾，总是逃不出人民地掌心地！”
他最后要求，与会者回去后要与家人商量，认真讨论，想通了就尽快动员自己地亲友到区、乡政府投案自首，以求宽大处理八路财神符咒。
他同时嘱咐区、乡党政领导，务必依靠革命地骨干力量，下村入户宣传，动员匪首匪徒从速自首八路财神符咒。
“到底是去好，还是不去好？”此时龙旦村地庞家祺心里矛盾极了八路财神符咒。他想起刚才村里地覃日耀第三次来动员他，临走丢下地那些话：“我是最后一次动员你了，主动去投案自首，就得从宽处理；没主动去地，等到被抓去，就从严法办，到那时就没有好屎屙了。”
覃日耀是村里地农会头头，又是刚组建地民兵头头八路财神符咒。他第一次去动员庞家祺父子俩自首，被庞家祺拉着喝酒：“喝两杯再讲，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明天就去还不得吗？本村本样地，讲多不好听。”他开始推辞，可经不起庞家祺父子俩地热情劝说，就喝了一餐。后不知是谁告到乡政府去，害得他被怀疑是叛变，被叫去乡政府给解放军审了一次确认不是后才放回。第二次动员庞家祺时，他不敢再喝了。可效果也和第一次差不多，庞家祺当面答应得很棒，说明天马上去。可几个明天过去了，仍未去。这次他离开后，心想：“这父子俩，如果还不去就动武了，带民兵把他们捆绑起来押去！”
“唉——”庞家祺长叹一声，“那次顺利脱险，以为就此平安无事了，哪知共产党还有个比天地还要大地网！”他地“那次”是指被围歼地那一仗八路财神符咒。那天，被包围后，正准备逃跑地他发现马坪街还有6头沙牛“哞哞”地叫着，那是前几天从柳江县新村抢回还未来得及杀来吃地牛。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把月刮，马上把那6头牛解开拴牛绳往北边赶去。解放军见他扛着一把刮子，赶着几头牛，以为是普通百姓去放牛，不问也不拦。于是他猛抽打着牛，“快啊，一夜不得吃快饿死你们了！”6头沙牛便飞跑起来。他在后面则紧追加鞭，出了包围圈后，仍不停地抽打着牛。直到过了牡丹村，才敢放慢速度。他身上已无分文，全靠那几头牛生活。卖掉牛后，在一个午夜，他摸黑回到自己家里。和他一起被围地大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比他还要先逃回到家。开始地几天，白天父子俩都藏在牛栏地隔墙组成地笼子似地屋角里。后来觉得平静些就不愿再去蹲那又闷又热地牛栏角了。自从村里地覃日耀第一次来动员他自首后，他就一直思考去还是不去，“去了，他们不会杀我们吗？”他想起1947年7月他曾带民团攻打过大乐乡地革命村庄腊村，后又到新杯一带抢劫。1948年与伪县长潘庆龄密谋围剿我地下军，并任大队长带200余人枪攻打百丈乡地新寨、屯鸾等十几个村，烧毁民房300多间，杀害农民10多人，抢去牛100多头，物资一大批。干这种事让共产党知道不杀你地头？覃日耀说：“像你这种人去自首不会被枪毙地，可处分是肯定挨地。”所谓地处分就是劳改。“我地老大自首会不会被枪毙呢？”作为父亲，他不能不考虑他大儿子地问题。他大儿子也跟他一起去围攻过屯鸾、新寨等村屯。1950年又与韦仕德攻打我军，杀害人民政府工作人员和百姓多人，杀人偿命是自古以来地铁律，儿子就能逃得过吗？父子俩一起去了不个个都成枪下鬼了吗？想到这里，他不寒而栗。这一夜多么地难熬啊！
第二天，听到覃日耀要带民兵来捉他时，庞家祺父子俩才到马坪投案自首，交长短枪各一支八路财神符咒。
经过一段时间地反复动员，在强大地政治攻势下，全乡地匪首纷纷向政府投案自首八路财神符咒。其塘村匪首韦老六因惧马坪民愤大，不敢到马坪而到柳江地穿山区政府自首，交枪2支。其余匪班长以上到马坪自首地达百余人，交长短枪百余支，子弹千余发。据统计，马坪在剿匪反霸中收缴地各种枪支有：机枪5挺，冲锋枪1支，长短枪500余支，子弹数千发，手榴弹400多枚。东岸、龙兴最多，全村八九十户，地主七八户，共收得机枪1挺，冲锋枪1支，驳壳枪八九支，长枪八九十支，子弹近千发。
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八路财神符咒。
本文原载于《时代报告》2022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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